妗偌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今天她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好不容易把凤魅留下来用晚膳,眼看着大计就要成了,没想到被一个边关的急件给搅了。
“皇上,您日理万机处理朝政,都这么晚了,不如就明日再议吧。”妗偌哪里肯轻易的放过这样的机会,挽住凤魅的胳膊娇嗔道。
“你早点睡吧,朕要回御书房处理朝政。”凤魅豁然起身,脸上不带一丝温度,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高兴来。
凤魅总是这样,只要妗偌一留他过夜,他的表情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皇上……”
“起驾太和殿!”凤魅不管妗偌在后面苦苦的哀求,一甩袖子出了和安宫reads;。
凤无忧和几位老臣早就在御书房等候凤魅。
“微臣(臣弟)给皇上请安!”
“都免礼吧!究竟怎么回事?”凤魅刚坐在御书案前面迫不及待的问道。
“前几日有边关来报,说帝朝最近在我边关蠢蠢欲动,训练了三十万铁骑,对我天朝虎视眈眈。并且,帝朝军中的细作也得到可靠的消息,帝朝欲在入冬之前进犯我天朝边境!此事,事关重大,请皇上定夺!”凤无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凤魅把凤无忧呈上来的皱着放在御书案上说。
“依老臣看,我们还是暗地里集结兵力,静观其变。帝朝自古嚣张,自然有他的根本,况且这几年帝朝不断的在向其他两国扩充实势力,现在是国富民强。现在帝朝的势力足以与我们天朝抗衡,若是我们这样贸然的出兵,说不定会两败俱伤。”左丞相阎袭舢说道。
“可是,帝朝屡犯天朝威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天朝尊严何在?”凤魅一脸愤然的说道。
阎袭舢和其他的几位大臣心中颇多疑惑,凤魅如今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那样睿智深沉,心思缜密,可是近来却变得性情急躁,固执己见,一意孤行,跟原来的凤魅是大相径庭。
凤无忧心中明了,因为凤魅想在还存在于五岁童年的记忆中,当时他们的父皇还在位,帝朝跟天朝的争战一直没有停止过。
那时候只有五岁的凤魅便像父皇提出要亲自上沙场争战,为国立功,那时的凤魅就有一副天生王者的风范,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才慢慢的变得稳重而睿智,所以如今停留在五岁记忆中的凤魅才会显得急躁不沉稳。
“皇上,臣弟也认为,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去边关争战,倒不如我们先积攒实力,静观其变。若是天朝敢来犯境,我们也不会措手不及。”
“没有合适的人选?难道我堂堂天朝还选不出一位将军去边关争战吗?如若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朕便御驾亲征!”
“皇上reads;!皇上您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您乃万金之躯,怎可御驾亲征?请皇上三思后行啊!”
“好了,朕自有主张。待中秋过后,朕便要御驾亲征!”
凤魅如今是小孩子的心性,固执己见,旁人越是劝得紧,他就偏要那样做。凤无忧自幼跟凤魅一起长大,怎会不了解他的脾气,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劝他也是无用,便对阎袭舢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再劝了。
“既然皇上心意已定,那么此时就待中秋之后定夺吧。臣弟(臣等)告退,请皇上早些歇息。”
凤无忧回到王府时,薄刺心还没有睡下,正在房中等他。
“怎么样?凤魅怎么说?”
“皇兄说要御驾亲征!”凤无忧一脸无奈的说道。
薄刺心好像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双手托着下颌,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凤无忧。
“我怎么看,凤魅现在都不像是只有五岁记忆的样子,五岁的孩子听说外敌来侵,居然敢说要御驾亲征?难道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凤无忧对薄刺心的质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有所不知,皇兄五岁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当年见父皇征战沙场受了伤,就嚷着要亲自上战场杀敌呢。”
薄刺心听了凤无忧的话,瞠目结舌,啼笑皆非。
“可是,我们一定要阻止这次皇兄御驾亲征。帝朝边关之战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皇兄若不在朝中坐镇,恐怕又要有人有篡位之心了。”这也是凤无忧最担心的事情。
“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凤魅的。”薄刺心坚定的说道。
“刺心……”凤无忧突然握住了刺心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的深情,凤无忧每每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薄刺心的时候,薄刺心都感觉到一阵心疼。
虽然他们有夫妻之名,同处一室,同床共枕,可是他们之间却一点亲密的夫妻关系都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