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去找我爹。我爹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同意你这么对我的。”夏影恐惧地要挣开那些人。
独孤漠天看着她这样。突然邪戾地勾唇笑了笑。“夏影。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沒脑子。如果你是义父的亲生女儿。义父会放任着你在这里而不管么。”
这话。又硬生生给了夏影一道惊天雷。她猛地转身。瞳孔中骇异。恐惧。不知觉声音也颤抖了。完全沒有以前毒辣而又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独孤漠天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那样冷漠。那样不带任何感情。甚至含着轻蔑。勾了勾唇。他好心地提醒夏影。“意思就是。你不过也是义父捡來的孩子。这么多年你以为你是义父的亲生女儿。其实根本不是。沒有了义父你什么都不是。所以现在义父也不会救你的。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夏影的心彻底沉到了底。瞳孔变得涣散。怔了一会。她开始拼命摇头。怒瞪向独孤漠天:“不是的。你在骗我。我是我爹的亲生女儿。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不会让你把我送进水牢的。我要去见他。”
说着。夏影又要挣扎着出去。
独孤漠天不耐地冷哼。给了那几个暗卫一眼。声音沒有起伏:“还愣着干嘛。把她给我带出去。”
闻言。几个暗卫上去拉住夏影就往外带出去。
夏影惊慌失措。不停地挣扎大喊。几次想用武功挣开暗卫都反被暗卫压制住。她接受不了独孤漠天所说的。
夏影的叫喊声愈來愈远。独孤漠天收回冷戾的眸光。外头。莫寒走进來时刚好碰到被暗卫压着走的夏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便就走进去。
“教主。”莫寒步到独孤漠天跟前恭声唤道。
独孤漠天皱眉看他。“怎么样了。”
莫寒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低了低头。俊朗的脸划过阴沉。道:“秉教主。属下刚刚查过了。护法……夏影手里的毒药是从江湖中一些毒门宗派那里得來的。偏偏她所用的那种。沒有解药。因为研制此毒的人在研制完不久便就离世。故而此毒无解。或许。夏影就是知道这点才会用这毒的。”
独孤漠天长眉一拧。面容上闪过冷戾。“那南宫婷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下來还沒有定数。”莫寒抬了抬眸道。
独孤漠天面色更加沉重了。南宫婷和叶黎的关系他多多少少知道。如果南宫婷有个什么好歹……
他抬抬手让莫寒出去。便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影被关进水牢的事沒过一会独孤苍庭也知道了。但是如独孤漠天所说。他并沒有说什么。或许他对夏影是失望了。
晚些时候。独孤漠天去见了叶黎。告诉了她夏影的事以及南宫婷所中之毒沒有解药。叶黎的心沉到了底。不敢相信。
沒有解药……
琉樱宫
南宫婷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娇俏的脸如同一张白纸般。往日两眸黑亮的灵秀大眼紧闭着。鼻间的呼吸微弱。有如游丝。娇嫩的唇瓣苍白。沒有一丝血色。胸口虽然被白色的纱布缠着但还是隐隐看得到里头的暗黑色。
御医已经再次替她逼出一些毒血。又绞尽脑汁研制出來一些药。再配上太医院剩下的金盏果。或许对南宫婷能有用。然南宫婷已经沒有意识。宫人想给她喂药也完全喂不下去。最后在齐胤的帮助下多多少少也才喝下一些。
齐胤始终坐在床沿沒有离开。英俊的脸满是懊悔。满是心疼。温热的大掌握紧了南宫熠冰冰凉凉的小手。贴在脸上摩挲。尽是心疼的眸子紧紧盯着南宫婷的脸。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叶黎进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心口不由得一阵刺疼。愧疚自责懊悔是这几天常伴着她的。
每每想起南宫婷这样她就难受得不得了。那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因为她变成了这样子。叫她怎么能安心。
齐胤似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也似乎猜到了來人是谁。只微微侧眸瞥了一眼便就沒再多看。
“她以前总是喜欢拉着我去这去那。如果她现在可以像以前一样拉着我到处去。我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
齐胤盯着南宫婷的脸忽然道。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后悔。像是说给叶黎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叶黎抬起的脚步顿住。蹙紧了眉看去。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酸了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