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双手圈住聿执的脖子,这个问题,就不纠结了。
能不能走到这一步,还另说。
“今天宗公子也帮我挡了不少祸,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聿执听着她嘴里说到别的男人,他一只膀子露在外面,手臂线条尖锐无比,“豪门争斗,败的一方,根本没有活路。”
宗泽阳去世那么大的新闻,在过年那一段时间,弥散在整个南淮市。
“可我上次看到他哥哥,那个宗成,看上去对他挺好的。”
“宗成隐忍蛰伏十几年了,宗觞一出点事,都是他跟在后面擦屁股。他是宗泽阳的得力臂膀,所以才能一步步进入宗家董事局。继母,继子,如今名正言顺吞了宗家,宗觞是过街老鼠。”
许言倾听得心口发寒,这可比电视剧吓人。
“宗泽阳就舍得?”
“舍不得啊,所以背着续娶的老婆立了一封遗嘱,可算是保住了宗觞一席之地。不过现在脸面都撕开了,有的斗。”
聿执手指钻进了许言倾的内衣里,“这么关心他?”
“没有,瞎问问。”
“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关心我。”聿执将脸埋在许言倾颈间,深嗅一口,有她喜欢的牛奶香。
“麻药过了,会很疼吗?”
“亲亲就不疼了。”
许言倾有些恼怒,在聿执的腿上想下去,他手臂缠裹住她纤细的腰肢,“身上好香,奶香味。”
原本是挺正常的一句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令人遐想翩翩。“我改天把沐浴露换了。”
“不用,”聿执朝她身前捏了把,“这叫体香味,换不掉的。”
“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说这种话!”
聿执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手掌在许言倾的腰后轻拍,“帮我拿一下。”
许言倾捞过旁边的大衣,手塞进口袋后,将里面的手机掏出来。
上面闪烁着一串固定电话的号码,后四位都是8。
聿执神色冷凝住,接过手机,许言倾眼看一寸寸冰霜爬上男人的脸,“谁啊?”
聿执手指在她嘴唇上点了点,示意她别说话。
他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那头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话语很简洁,压着怒意,“你爸让你回来一趟。”
“好。”聿执连个借口都没找,就答应了。
聿太太没多说话,挂了电话。
聿执去房间换了套衣服,袖子遮住了肿胀的伤口,许言倾拿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给他披上。
她眼看着聿执抬起手臂,要伸到袖子里面,许言倾忙说道,“就披着吧。”
“没事。”聿执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领带,递给许言倾,“帮我系上。”
“你回家,还要这么讲究吗?”
聿执手指捏着衣领,将领子竖了起来,许言倾心里其实能猜到一些讯息,“今晚还回来吗?”
“回,不过早不了,别等我,先睡。”
许言倾压根不会打领带,用系红领巾的办法打了个结,丝毫不板正,但聿执说就这样吧。
他走了后,家里一点温暖都没有,许言倾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直等到深夜,她爬起来看眼时间,都快12点了。
许言倾熬得心累,给江怀打了个电话。
江怀接通后,有些吃惊,“许小姐,您还没睡?”
“他还不回来吗?”
“小爷还在老宅,我在外面等他。”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
“不会出事吧?”许言倾心头紧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