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殇笑了笑，满脸的淡然，“殿下怎么会舍得杀了莫璃？莫璃虽然没能杀了冷幻，但是至少也能引出了整个黑影，并且甚至还帮着殿下废了冷幻将近三成的内力，殿下应该高兴才是。”

闻言，一旁的流云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这女人，还真是会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就是没本事。没能杀了冷幻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脸跟着别的男人在酒楼里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简直不将王放在眼里。

北冥爵扬眉，双眸微微眯起，“这么说，本王还该奖励你了？”

“呵，这是莫璃本该做的。”

“是么？”北冥爵抬起手，一旁的侍卫顿时将酒壶重新递上。他伸出手，将酒壶推到了风离殇的跟前，轻描淡写地开口道：“本王见你方才可是喝的开心的很，怎么，见到本王不高兴？”

“你竟然有功，本王向来奖罚分明，如今本王赏你一壶酒，如何？”

“……”

风离殇心里暗暗地低咒一声，绝对是赤果果的嫉妒。

“殿下若不是因为嫉妒，吃醋，又该如何解释？”她开口，睨着北冥爵，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殿下若是喜欢莫璃，尽管说出来便是，毕竟憋久了，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北冥爵整个人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帘，一旁的护卫顿时会意，立即命人将一壶酒放上。只见，桌面上，两壶酒静静地摆在风离殇的跟前。

“你似乎更应该担心的是本王会不会饶恕于你才是。”他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穿透深潭，透着蚀骨的冷，“还是，你觉得本王之前的惩罚太过轻了，所以才导致你这般愈发的不知收敛？”

“你该知道，本王向来不养废人。你竟然杀不了冷幻，本王似乎留你也无用。”

“……”

风离殇抿紧了双唇，她沉吟了片刻，伸出手，将桌上的酒壶拿起，毫不犹豫地凑到了嘴边。她仰起头，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滑下，没入衣衫之中，不经意间勾勒出一丝魅惑之色。

片刻，她嘭地一声将酒壶摔在了地上，抬起手，擦拭着嘴角，脸上的神情一片清冷，“殿下这下开心了？”

她杀不了冷幻。

这一点，她知道，他北冥爵更清楚。他却偏偏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摆明了是想要给她难看。

这所有的一切，他要的不过就是她的低头。

五年来，怎么样的痛苦她都能忍过去，更何况，如今只不过是暂时的低头，虽然这头低得是如此的心不甘情不愿，即使这样，那又如何？

她所有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杀了他北冥爵报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北冥爵懒懒地扫了一眼地面上碎裂一地的白玉酒壶，抬起手，指尖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觉得本王该开心？”

话刚落，风离殇便再一次拿起桌面上的另一壶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砰地一声，酒壶砸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她抬起手，猛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嗝——”

一道酒嗝溢出。

她微微踉跄着身子站起，原本白皙细嫩的脸颊上泛着一丝微红，“嗝……北冥爵，怎么，还不……嗝……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