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着了道(1 / 2)

 武松见那妇人早已不能自已,心中骤然腾起一种厌烦之感,料得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不想再进行这场游戏了,双手撑地,蹭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你道我武松真个这么无耻吗?凭你一副贱躯,就想引我就范,太也小看了武松了!”

那妇人纵是正在苦熬之际,忽见武松如此,也再不敢相求了,一时羞愤难当,扯过衣物包裹了身体,强撑着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武松,道:“你,你竟敢耍戏老娘!你,你……”气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武松正了正神色,大声道:“你清河县衙与李员外家蛇鼠一窝共谋害我,我与你等有不共戴天之仇,留得你等性命在已是仁慈,岂又能与你行此苟且之事?你把我武松当成什么人了?”

方才还情意绵绵的情郎,片刻之间便冷若冰霜,翻脸不认人,那妇人见武松一副凛然之态,声若洪钟,当时吓得不敢声言,瑟瑟发抖。半晌之后,大概觉得,在这县衙之内,她是主,武松是囚,他的性命毕竟还掌握在自己手中。旋即又变得趾高气昂起来,羞耻之色全无,走近武松,高挑着眉毛,嘴角撇着一抹恨意,双手叉腰,衣服就那么半敞着,一字一顿地道:“武松,你有种,老娘真还是小看你了!想这清河县之大,老娘起码算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掌握着多少百姓生杀予夺之权,今日居然被你羞辱至此!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武松哼了一声,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用牙签剔着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不是个怕死的人!你有本事,就把爷爷弄死,否则哪天爷爷不高兴了,回头将你这个鸟县衙踏为平地!”先前恩爱如胶似膝,瞬息反目成仇,一个是老娘,一个是爷爷,针锋相对,旗鼓相当。

“好,你记住!”那妇人将衣物整理好,拢了拢头发,指着武松道,“三日之后,若县衙治不了你死罪,老娘当着你的面一头撞死!”说着,愤愤地摔门而去,当然没忘了将门从外反锁。

武松喝足了酒,又拿着县令的姨太消遣了一通,似乎极为满意,看看外面夜幕已降临,也不掌灯,直接睡了。

次日醒来,洗漱毕,两个差役送来饭菜,果然不比昨日丰盛,只是两个馒/头,一碗残汤,标准的牢饭。武松倒也不计较,几口吃了。原料到衙役要来将他押入大牢,可是等到中午,及至午饭送来,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武松不耐烦,扯住送饭的差役问道:“何时要送爷爷进牢房,爷爷皮痒得紧,只要进了牢房,便无事了!”

差役道:“没人吩咐,小的做不了主。”

武松道:“若是要住这等房间,自然须上好的酒菜方能相配,为何只是馒/头残汤?”

差役道:“一切皆是五姨太嘱咐,小的怎敢相问?”怕武松再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赶忙退了出去。武松在清河县里威名远扬,就是这县衙的大牢也是几进几出,如同自家,这些官差衙役对他倒不陌生,晓得他的性格,谁也不敢遭惹,反倒有些怕他。

武松听说是五姨太的命令,心道:“莫非这婆娘不经公堂,就要在此间结果我吗?且不理她,爱她使出什么手段!”倒也宽心,吃了饭,枯坐无聊,便只顾倒头大睡。然而等到晚间,仍不见有什么行动,差役又送来饭菜。这回却又似昨日,极为丰盛,酒肉皆有,满满摆了一桌。武松不去细想,放开肚量便吃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