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爱他，爱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什么结束？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才刚刚结婚，你就说结束？”陆丝然不停地重复着卓凌川的话，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相处下去的必要吗？爱不是你这样的。”卓凌川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才是爱。

不是夺取，也不是所谓的默默祝福，而是看到心爱的人幸福，那便是幸福。

他是心痛的，可是看到慕容果儿和季展言在一起，笑容那么灿烂的时候，他问过自己的心，痛，但也是快乐的。

因为，她快乐，所以，他才快乐。

陆丝然对他，应该是爱的，只是，她的爱太自私。

“不是我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你这样的吗？像你对慕容果儿这样？明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还拿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还是，你在等季展言死？等季展言死了，你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是吗？”陆丝然的理智又消失了。又开始了崩溃模式。

“啪！”

陆丝然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还有人敢打她。

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着她，这是事实，事实就是有人打她了。

但，不是卓凌川。也不是小人儿。

是慕容果儿。

“我的男人，会陪我一辈子。你没本事儿看住你的男人，是你的事儿，你跟卓凌川之间到底怎么样，也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不要牵扯到我，更不要牵扯到我的男人。”慕容果儿向来都对陆丝然很漠然，不多接触，保持距离。

但，陆丝然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她的底线，终于，今天将这底线挑破了。

季展言刚发过病，她正在为他心疼着，陆丝然此时说这样的话，如何能让她不愤怒？

“不牵扯到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跟凌川还好好的，过着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都是你。”陆丝然怎么能接受慕容果儿所说的话？什么叫不要牵扯到她？卓凌川都为她做了这么多了，她还可以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我出不出现，你跟他，该是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的。你自己的感情，你一直戴着面具去经营，到头来，你还责怪是别人的出现导致了这一切？你要发疯撒泼，请你到外面去，不要在我面前。”慕容果儿觉得陆丝然简直是可悲。

明明有着很好的资本，非要给自己戴上一顶面具，到头来，好了吧，男人变心了。

没有她的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总有一个女人，当她以真面目出现在卓凌川面前的时候，就会夺走他的心。

只是，陆丝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卓凌川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别生气，不值得。”季展言轻轻地拉下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揉着。

打人很疼的，不过，他还是很高兴，他的女人，可以为了他瞬间变成泼妇。

“你生，我生。”慕容果儿看着季展言，四目对视，她坚定的眼神告诉着他，他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他生，她生，他死，她陪着。

“走吧。”卓凌川看着陆丝然，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但，陆丝然怎么可能愿意走？她怎么可能接受卓凌川所说的结束？

“我不走！如果你让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陆丝然决定了，既然他怀疑自己对他的爱，那么，她就用死证明。

“你闹够了没有？”死？死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一具尸体吗？

“凌川，我没闹，我真的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没了你，我就没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意义了。我不能没了你。”如果卓凌川跟她结束了，那她不育的事实肯定就会被曝光出来，到时候，她还怎么有脸面活着？

她的父母也会因为她被人指指点点的。

“真是没眼看了。”小人儿来到自己的母亲身边，摇着头。

用死来威胁一个男人，他就是留在了你身边，又真的有什么意义？那不是在作贱自己么？

连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懂的道理，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不懂呢？

“我们回去陪妈妈吧。”慕容果儿看了眼季展言，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准备往族老们的宅子去。

冷冻早就已经离开了。

他一天没见他家洛洛，早都想念得发疯了，哪有心思在这里看陆丝然这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凌川，别赶我走，我知道，我跟东方明珠来，是错的，我不该跟她接触，更不该被她骗了，以为这样的方式可以试探你。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陆丝然现在只想求卓凌川收回那句结束了的话，别的，她什么都不求。

“先回酒店。这里不适合你呆。”卓凌川什么也不想承诺，他不想看到陆丝然做傻事儿，但，他也的确没有办法跟她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