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潇洒的躺在金殿玉榻上的夜修尘,花无痕丹凤眼眸闪烁着幽幽冷光,“夜修尘,你屡次犯我海之渊恣意肆杀,本神女看在天弑的面子上,次次饶你,你却不知醒悟,本神女再容你不得。”
“不知醒悟?哈哈……”同情的眼神望着出尘不染高冷绝色的花无痕,夜修尘仰头肆意的大笑起来,金殿里满是他猖狂的嘲笑声,“花神女,一亿年了,你让本尊同情你,可怜你整整一个亿年。放弃一个爱你如命的男人,放弃你高高在上的神女之位。去抢一份不属于你的感情,守着一个视你于无物的男人,你的心里是何滋味?令人敬仰的神女,败给一个死人倒也罢了,毕竟那是澜卿心爱的人……”
从玉榻上起身,夜修尘迈着嘲讽的步伐,走向脸色愈加难看的花无痕,唇角邪恶的弧度,勾的愈加的深了,“可你,最终还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一心一意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却没有对你这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姿色美人动情,竟对那个什么都不如你的南雪凰动情,把你所有的陪伴和感情弃之如弊。本尊真为你感到心痛,感到悲愤。不知,你何时才能醒悟,才能有所认知……”
夜修尘的话句句如针,直扎花无痕的心,勾起她心里的痛,她的恨。
花无痕的脸色一变再变,袖子里的拳头越攥越紧,尖锐锋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里,那火辣辣的痛蔓延到心间,衍生出一股噬心的痛恨。
但冷静高贵的她,从不会将一切情绪溢于表面,冰潭般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恨和涟漪,她冷却着唇瓣,反唇相讥的道:“夜修尘,你一次又一次的闯海之渊,一次又一次的负伤而归,为的,不就是抢走神皇的遗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拼命执着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觉得可悲,不觉得可怜。我尚可守在我爱的人身边,而你的身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伴随,午夜梦迴时,是不是会受尽内疚和谴责啃噬骨髓,生生折磨的你,痛苦不堪,彻夜难眠,恨自己,为何要助她,登上神皇之座,而终,却没能够保护好她。”
若说夜修尘刚才的话如针扎在花无痕的心上。那么花无痕此时此刻话,却犹如淬了剧毒的尖刀,在夜修尘心里始终未能结痂的伤口上,狠狠的再桶一刀,让夜修尘,比她还痛,还要可悲。
但,终究是两个可悲的人,在相互撕扯对方掩埋在心里最深的伤疤。看着对方憎恨怨愤,鲜血淋淋,在心里快慰的安慰自己,他才是全天下最可怜,最可悲的人。
夜修尘心如刀绞,却丝毫不显露半分,依旧是一副恣意潇洒的神情,“如果本尊没有猜错的话,你爱的男人,这会儿正在和南雪凰情深意浓。”
转而,他用一副颇为崇敬的眼神,望着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怒意滔天的花无痕,笑说:“神女不愧是神女,为了心爱的男人,心胸宽阔如海,竟可以做到一边把别的女人送到他的怀里,一边在这里拼命守护着他最重要的女人。呵呵,这在人间叫什么来着,对叫做贤妻大度。只可惜,那个男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
“你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目地,不过是为了抢那具遗体,无需过多的废话。”整个金殿的温度越来越低,周遭逆着阵阵寒流,恍若千年寒窖般,令其他人冷的彻骨,花无痕的眸光如刃般甩向夜修尘,“有本神女在,你就休想得逞……”
语毕,梵天伞自她掌中浮出,喷薄出海啸的威力,朝夜修尘爆发而去。
金殿之中的妖魔和撕杀的侍卫,皆被这磅礴的力量给震飞出去。
只有夜修尘独自屹立不动,周身被一层强大的防御罩笼罩,掌心的腾起一团强大的红色光球,朝攻来的力量凶猛的砸去,唇角含着一抹诡谲的笑意,“花神女,你我都只想各取所得。敢不敢跟本尊赌一局。”
花无痕是天上人间,掌管一切花开的花神,她拥有令百花盛开,而百花枯萎凋谢的能力,也是神界之中除了神皇之外,能够修炼灵宫“神玄诀”的人。
只见她脚下莲步生风,周身缭绕着一道眩彩绮丽的光芒,将她高冷清雅的脱俗仙颜衬托的风华绝代,一个个金色小字,如咒语浮闪在虚空,携着火山爆发不可抵挡的力量,朝夜修尘喷发而去,仙颜冷笑,“本神女和你没有什么可赌。”
“神玄诀”看到无数个金字咒诀,排山倒海的朝自己爆发来。夜修尘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狠厉,只有神皇才有姿格修炼的神玄决,你花无痕有什么资格修炼。
盛怒之下,只见夜修尘身形如电,身体爆发出妖异的红色光芒,骤然幻化成一有着九条血盆大嘴和九条蛟龙尾的魔暗吞天龙蟒,神武不凡,腾跃而起,九张血盆大嘴吐出九条毁灭性的巨火龙,撞在移山倒海而来的金子咒上,九条蛟龙尾被诡异的红光笼罩朝花无痕盘飞着袭卷而去。
整个大殿逆起阵阵强大的黑色飓风,将其他众血肉之躯卷入风穴生生撕裂,断肢残臂,血雨满天。空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