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的闷哼一声,鲜血刹那间,在她胸前的衣衫上,绽放出朵朵妖冶的血花。
众人见状大是一骇,这一剑,定会要了南雪凰的命。
夜修尘在看见凤栖手中的剑狠厉的刺入南雪凰的胸口时,眸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九卿。
见九卿神色依旧如初,并未因南雪凰中剑,而有所动容。
似乎南雪凰的死活,真的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莫非南雪凰真的只是他抛出来的一颗棋子,根本不在意她的生死?
南雪凰并未因利剑刺入胸口而后退,反而迎着剑刃向前,在凤栖为此震惊时,抽出冰蚕丝甩向凤栖手里的盾牌,顷刻将盾牌割成两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用冰蚕丝缠住凤栖的脖子。
凤栖意识到自己的脖子被冰蚕丝缠住,想要反抗时已经迟了。
细如牛毛的冰蚕丝已嵌入他的血肉里,顷刻间,他脖子上鲜血汩汩而流。
南雪凰忽视自己的手也被冰蚕丝割伤,勒紧手里的冰蚕丝,阴鸷的眸光冷视着凤栖,“凤栖太子,你可认输?”
“你,你居然还没倒下。”那一剑,凤栖刺的狠厉至极,可致人性命,就算不死,他涂在剑上的剧毒,也会要了南雪凰的命。
可南雪凰不仅没有死,居然还有能力还击自己,他简直不敢相信。
“让你失望了。你那穿心一剑,没有要了我的命。”
若不是护住她心脉的罗天蚕丝,她肯定会毙命在凤栖这一剑下。
“哼,你这条贱命,本宫要定了。”就算没有死在剑下,也中了他剑上的剧毒,没几个时辰可活了。
“通常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会先宰了他。”南雪凰手里的冰蚕丝一使力,凤栖脖子上的伤口深了几分,血流的更欢,她笑的嗜血残忍,“不过你放心,这冰蚕丝连你那盾牌都能割断,割你头颅时,不会让你有一点点疼痛。”
既然和凤栖已成敌人,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不能当众弄死他,也要吓死他。
果然在听到南雪凰的话,和她唇角那森冷嗜血的冷笑,凤栖吓的面无人色,眼底尽是恐惧,疼痛不已的脖子僵硬着不敢动,生怕南雪凰会真的割掉他的脖子,“南雪凰,快放了本宫,你敢杀本宫,本宫紫云国,必踏平你镇国将军府。”
南雪凰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懒得和凤栖废话,“既然你不认输,那我就打的你认输。”
语毕,扯着手里的冰蚕丝,正要把凤栖甩飞出去,便听凤栖隐忍怒意的声音急忙道:“你赢了。”
闻言,南雪凰眸光闪了闪,手中用力,猛地把凤栖甩飞出去。
凤栖因脖子上的割疼,顺着南雪凰的甩力,被甩了个难看的狗吃屎姿态,趴在擂台面上。
南雪凰收回冰蚕丝和往生琴,忍着大脑强烈的眩晕感,和五脏六腑刀绞般的疼痛,也不等主持人宣布最终结果,便下了擂台,步步稳健的朝广场出口走去。
主持人见状,看了眼捂着流血的脖子爬起身来的凤栖,又看了眼南雪凰离去的背影,忙朗声宣布道:“比赛结束,恭喜南雪凰南姑娘,夺得总决赛首魁之位。南姑娘等等,秘域令牌,还未授于你。”
南雪凰大脑眩晕的让她几欲倒地,耳畔似乎嗡嗡作响,压根就听不清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只想,快点离开赛场,回到大明殿,倒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似乎,总有人,不让她如意!
“你要去哪?”东陵景快步追上南雪凰,拉住她的胳膊,“你的伤太严重,跟本王走。”
南雪凰娥眉一蹙,奋力的甩开东陵景,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寒彻凌厉的眸光冷视着东陵景。
东陵景被她冰冷的眸光,盯的心里发毛,正欲开口说话时,忽见她牵住自己的手,勾唇笑了起来,“东陵景,跟我来。”
东陵景被南雪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怔的有些懵,顿感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的握紧牵住自己的小手,感受到她的手冰冷刺骨,伴着温热的粘液。
他霍然回神,低头看去,只见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满是鲜血。
他连忙拉住小手的主人,迫切道:“你的手在流血,必需马上处理。”
“因为你东陵景,这样的小伤,在将军府里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冲着东陵景无谓一笑,南雪凰继续拉着他,往擂台上走去,边走边道:“东陵景,其实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不会下阴曹地府,在鬼门关走一遭。也正是经历一次生死,让我脱胎换骨。看,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好?流一点微不足的血,赢得了比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血留的值得,留的有价值。”
听到南雪凰的话,东陵景心口一窒,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心疼,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因为自己,似乎真的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
少倾,他道:“南雪凰,回帝都后我们成……”
“东陵景。”不给东陵景说话的机会,南雪凰拉着东陵景重返擂台,松开他的手,走到他的背后,迅速点住他的穴道。
东陵景心中一怔,原就不明白,南雪凰牵着他重返擂台所为何事,现眼被点住穴道,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南雪凰,你干什么?”
“不用担心,我只是在做,你一直想要对我做,却又没有找到机会做的事情。”流血的手指,快速的在东陵景背部的衣裳上写下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