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段珪没有消息传来,而羊没有了,草料又被汉人一把火烧了,更糟糕的是我们至今还不知道,有多少汉军隐藏在野鸭滩后面——如何撤?”
“根据我们斥候的侦察,估算现在渔阳城汉军应该在三四千人左右加上河对岸的援军,他们的总兵力大约有万把人马。扣除留守渔阳城的部队,他们至少有五千左右的人马可供调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刘虞和田楷倾尽全部兵力,分别从沽河和鲍丘河上游渡河,在野鸭湖附近包抄围堵我们,切断我们的退路,我们就很难全身而退。”
“可是我们今天已经断粮了,草料也只剩下三天的存量。如果今天不撤,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乞伏骛站在旁边焦急地说道。
“在平原上我们鲜卑铁骑无敌于天下,汉人即使在野鸭湖附近堵截我们又能怎样?我们一样能杀过去。”呼延连自信地说道。
乞伏须点点头:“你们说得也有道理!与其在野鸭滩困死,不如搏一搏一路杀回去。”
“口粮怎么办?”乌蒙贵问道。
“杀马。”乞伏须斩钉截铁地道。
几个人一时间沉默无语。
马对鲜卑人来说是非常珍贵的财产,有时候甚至过几个普通奴隶的价值——杀马充饥对他们来说是很难接受也不愿意去做的事。
而此刻刘和躺在草丛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张飞和田循、章峭在韩猛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知道鲜卑人即将撤兵远离渔阳城,大家都很兴奋兴高采烈的就像遇上什么喜事一样。
刘和坐起来招呼他们坐下。
“主公你们连续打了两场胜战,我们却一场都没有捞到太不公平了。”张飞笑着说道。
“翼德你们连续两次诱敌,有效牵制了敌人的兵力功劳很大。尤其这次没有你们在横口渡大张旗鼓的佯装渡河,段珪怎么会上当分兵前来堵截?这次我们能成功袭击段珪的补给部队,毁尽敌人的食物和马草你们的部队当居功。”刘和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在张飞面前连连摇晃。
“一战未打却立功,刘讨虏太抬举我们了。”章峭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事实嘛。”刘和说道:“功过赏罚要分明,士兵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韩猛问道。
“大家休息好以后,启程往渔阳城方向行军。骑兵在鲍丘河北岸翼德和田、章二君带着步兵在鲍丘河南岸和我们同步行军,彼此都有照应——我们避开大路小心不要被鲜卑人发现。”
“主公你不是说还要狠狠打一下鲜卑人吗?怎么我们不打了直接回渔阳?”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潘凤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