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看得火大,抢过那纸巾,狠狠地在镡施屿的唇上擦了擦,然后迅速踮起脚尖,重重地吻在镡施屿的唇上,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想要驱赶走海伦的气味。
镡施屿一把推开麦子,“请你自重,如果不是要谈荣镡的事情,请原谅我不得不告辞了。”镡施屿的面色很冷,并不是在讽刺地开着玩笑。
麦子咬咬下唇,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真难以想象,当初卢域拒绝自己那么多次,她是怎么挺过去的,记忆里仿佛没有现在的那般难堪与难过,只有不服输三个字而已。
可是,从镡施屿嘴里吐出的任何拒绝或讽刺的字眼,麦子都觉得受不了,恨不得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麦子吸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她仿佛拂去尘埃似地在脸上拂去了难堪,艰难地微笑道:“这份礼物送你。”
麦子心想,要忍耐,要忍耐,等他到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淑女报酬十年不晚。
麦子几乎有点儿英勇就义的意思,“本来该你生日就送给你的。”没说完的话,自然是镡施屿并没给她机会,他的生日应该是在渔岛度过的。
镡施屿出其意料地并没有拒绝,从麦子手里接过了礼物。
麦子一眼便看到了镡施屿西服上的袖扣,与她送的礼物一模一样,正是那副限量版铂金袖扣。
镡施屿当着麦子的面,拆开了礼物,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噢,谢谢。”
麦子忍住怒气,“你身上的是自己买的吗?”
“海伦昨天送的。”
麦子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真是小看海伦那女人了。她借着恒远的便利,自然做很多事情都比麦子容易。
麦子恨不得拿剪刀把镡施屿衣服上的那副袖扣剪掉,可也只能故作大方地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扔掉。”
镡施屿随意地收起礼物,准备离开。
“我还有话和你说,镡施屿。”麦子出声挽留,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镡施屿和海伦去那个什么所谓的房间。
“麦子,你我都知道,荣镡不过你是的借口,你这种反反复复的游戏,原谅我,没有心情再陪你疯下去。如果你同意,我想我们也许真能像你说的,还可以是朋友。”镡施屿抛弃掉嫌弃讽刺的口吻,换成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
麦子更加接受不了这种撇清的语气。
“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镡施屿。”麦子顿了一下,并不想和镡施屿再讨论这些问题,讨厌听到用对陌生人的口吻对自己说话。“我们的确需要谈一谈荣镡的事情。我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给荣镡请了家庭教师?”
镡施屿并没在原地停留,往镡家东北角踏步走去。
麦子跟在他身后,继续道:“荣镡还不到两岁,我不想他这么小就背上压力,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有最无忧无虑的童年,你在做那些决定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
麦子受够了小时候,她母亲逼她弹琴、画画、学茶道,学插花等各种各样淑女的培养,所以她反叛,后来直接导致她的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