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噙着泪，仰着脖子。就那么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眼。

很少有人与荣靳对视，并非是他眼神多可怕，只是他眼神太深太深，好似黑洞一样将人吸进的去。

怎么会没有，他如今二十七岁，五年前的自己，何尝不是随着自己的心性。

很久，没有一个人让自己如此冲动了。

“我当然有过，谷了了…咱们结婚吧。”前言不搭后语，这话说的太突然。谷了了腾地睁大了眼睛，一张脸上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你…你不会疯了吧？你真的疯了吧。”前一句是疑问句，后一句是肯定句。要不是腿折了，在床上不能动，谷了了肯定跳起来要骂人。

荣靳笑笑，看着她，那双中盛着许多谷了了陌生，害怕的情绪。那种失去耐性的破罐子破摔，那种对一个人的鄙夷，可竟还被她看出了几分喜欢，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吧，私心地想，也在脑子里演了一遍要是两人结婚之后，做那种事情，生孩子，然后被关在深门大院里，再也出不去了…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我当然没疯，我年纪不小了，需要一个妻子，你既然欠了我那么多钱…一时半会儿也还不清，所以和我结婚吧。”他的指尖冰冷，却格外温柔地抬起，摩擦着她的脸颊。好似一个细腻的情郎。

谷了了觉得自己胸口闷气，却无法宣泄出来。只能咬牙瞪着荣靳。“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荣靳闲闲地问，声音清淡而不在意。

“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嫁给你，成为你的禁脔！”谷了了气恼，胸口剧烈地起伏，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