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竟然(2 / 2)

“是米默告诉我的。”

“米默?!”

易雪寒一惊,可他为什么说是晓枫通知他去的,他为什么说谎。

唐晓枫点头,“我到现在还在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月儿出事了,并且连地址都知道的那么准确。”

易雪寒皱起了眉头,开始仔细地,一点点的总结米默的言行举止,如果她没猜错,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用常理都难以解释的奇怪举止。

这些问题,如果直接去问米默,他是肯定不会说的,看来只能去问马部长了。

唐晓枫心底也有同样的担心和疑惑,最近一直在闹吸血鬼,而且他的身高和体型又跟视频上的那个吸血鬼十分相似,而现在,他的血又让古月儿起死回生。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种种事件拼接起来,不得不让他把米默和吸血鬼联系在一起,但是,又不太敢确定。

看来,只能等他自己亲口说了。

唐晓枫的手不小心摸到了裤子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急忙拿了出来,递给了易雪寒,“这是月儿昨天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就给忘了,现在把它交给你。”

易雪寒一怔,“生日礼物?”

“嗯。”唐晓枫眼神黯了黯,“她可能早就感觉到自己活不了了,所以才慌称去国外出差回不来,提前送你的。”

易雪寒伸手接了过来,虽然只是个小盒子,可放在她的手心里,却感觉异常的沉重。

她在准备这份礼物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啊。

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第一想到的不是怎样去逃命,反倒想到了那么长远的事情,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心里却仍然想着别人。

有友如她,她该是有多幸运啊。

易雪寒紧紧地握着它,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滴到了它红色的锦盖上,她顿了顿,轻轻地打开了它的盖子。

是一副漂亮的紫色水晶耳环。

吊坠是两枚方型的水晶珠片,珠片手工切割出了无数精致的切割面,她伸指拿了出来,吊坠晃来荡去,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灼亮的光辉,耀疼了她的眼,

眼角有泪珠滑落,易雪寒抬手将它们戴在了耳朵上,抬头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轻轻地说:“月儿,谢谢你,我很喜欢。”

唐晓枫微笑,“很漂亮,很适合你。”

“谢谢。”

“你去休息吧,我照顾她。”

易雪寒摇头,“不,还是我来吧,我想跟她说说话。”

唐晓枫顿了下,便不再争,说了声晚安后,退出了房间。

雾霾淡去了许多,车子在轻轻渺渺的薄纱中穿行而过,搅乱了一池雾气,风过留影。米默将车停在了易雪寒租住的公寓楼下。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多半人都已经睡了,只有小区内的灯光寂寥的亮着,偶尔有几声虫鸣传出,更显得夜的清寂。

跃上了窗台,推门而入。

喵呜--!

一阵受了惊吓般尖锐的猫叫声凭空乍起,在漆黑的空间内显得格外诡异,米默转头看了过去,还是那几只猫,易雪寒果然还没有扔掉它们。

幸亏他事先戴上了面罩,否则肯定又会遭殃。

本来想让它们止住叫声的,可因为刚才在对付霍志尊时耗去了太多内力,现在胸口和四肢都在痛,明显快要负荷不了了,所以他只好收回了手,任凭它们叫唤去了。

如他所料,霍志尊果然已经来这里搜过,房间内乱成一团,杂七杂八的东西凌乱地散落在各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米默在房间里站立,闭上眼睛静静地感知‘墨翼’的所在,半晌之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蓄着一丝失望,再次转头看向墙角那些猫。

它们看见他就是看见怪物,一直窜上窜下叫个不停,扰得他心神不宁,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

抬脚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所见之处全都被人翻找过,根本没有它的半点气息。

倏地,他身形一僵,目光停留在掉到梳妆台下面的一只化妆盒上。

米默急忙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手指在触到它的那一刹,一抹笑容爬上他的嘴角,是它,真的是它,它之前原来就是存放在这里面的。

这就说明,真的在易雪寒手里,可是,它现在去了哪里,难道被霍志尊的人抢走了?

不会,霍志尊手里根本没有。

那么,它会在哪里呢?

短暂地喜悦转眼被失望覆盖,一股气恼涌了上来,米默烦燥地将化妆盒扔到了地上。

以前只要它还在这个星球上,他便能感应到一二,现在却完全感觉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人类用了某种方法压住了它的能量,还是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弱。

米默颇有些气恼地回到阳台,在路过猫咪的笼子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次看了眼那些猫,发现它们也正仰头望着自己,虽然不会说话,可眼神中却写满明显的敌意。

他突然有个想法。

回想起之前跟马部长在柳同巷时,也遇到过一只黑猫,他当时还在想,凭他的嗅觉为什么没有闻到那里的血腥味,现在仔细一想,会不会是因为那只黑猫呢。

是黑猫身上与生俱来的暗黑之气掩盖住了血液的气味。

换句话就是说,正是因为这股黑气,才将‘墨翼’释放出来的能量掩盖了下去,又因为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弱,所以才不能与它产生共鸣。

米默凝着眉头想了半天,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微小,只得摇摇头,跳窗离去。

回到家后,米默终于因为体力透支,再也支撑不住,倒进了沙发里。

马部长自从上午米默和易雪寒相继离开公司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打他电话也不接,这会儿好不容易听到楼下有响声,便急忙起床下了楼。

米默颀长的身躯仰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脸色惨白,马部长的心倏地紧成了一团,慢慢地走向他。

他声息皆无,要不是探到他鼻间微弱的呼吸,马部长真的会以为他已经去了。

马部长再次为自己的无能愤懑不已,什么忙都帮不了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虽然他的实际年龄是自己的几百倍,可总觉得有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先生,这要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