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你一拳我一脚打在一起,毫无章法滚作一团。米夜的大伤在胸口,如今仍剧痛不止,再跟冽打在一起,明显有些吃不消,可他的拳头天生神力,就算负伤在身,打在冽身上还是会形成内伤的。
师承天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一脸恶趣味。
很快,冽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见了红,明显受不住米夜的拳头,败下阵来。
而米夜的鼻子也流出了血,小混混们见了都热血沸腾,为他们的兄弟呐喊助威。
师承天心道,这小子身手还算不错,是块料,如此一来,他倒真想会一会他了。
如此想着便轻喝一声,挥出一拳,朝米夜的脸上挥去,米夜一个不防,被打了个正着,这一拳力道不轻,他重重的跌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便一动不动了。
几个小混混一见,吓坏了,只是打在脸上一拳而已,怎么会吐出这么多血啊,不会闹出人命吧?
冽赶紧上前去探米夜的鼻息,脸色一惊。
“师……师哥……他好像……发烧了,好烫!”
米夜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全身骨头架子都要痛的裂开,胸口一阵阵的刺痛,好似被什么利器刺穿一般,整个心脏都在痉挛,扭成一团血肉模糊,直觉血液上窜,不一会便晕厥过去。
师承天见状,赶紧命小崽子们将他抬回自己的住处,再让两个孩子买了些退烧药回来,给他服下。
冽在一边不乐意了,低声嘟囔:“切,也不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师承天瞪了他一眼,说:“去熬点粥来!”
语气极具冷冽霸气。
冽刚出去,他就见米夜伸手去抓什么东西,脸色煞白,嘴里喊着:“妈妈……爸爸,别留下他一个人……混蛋,我要杀了你!”
师承天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猜想他这是梦到爸爸妈妈了,他一定也有什么悲痛的故事吧?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冷冽的眸子蒙上一层温柔。
米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的像一张纸,全身冰冷,嘴角不停地颤抖,师承天身子突然一震,看到他嘴角有血丝溢出来。
他暗叫不好,抱起他就往医院跑,小子,你最好别有事!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不早点送过来!”医生厉喝。
师承天一听,一种不好的预感揪住了他的心,他只是轻轻的打在他的脸上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怎么听起来很严重似的。
“他到底什么病?”
医生鄙夷地看着他,“这孩子肋骨断了,差一点就刺到心脏,现在严重内出血,需要立即动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你是他的家属么?”
师承天想到刚才米夜的梦话,说什么别留下他一个人,猜想他可能也没什么家人了吧,如果有的话,怎么会弃之不管呢,当下便点了头。
“是,我是他哥哥!”
“手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有钱么?”
医生说了一个数字,师心里一沉,这几年他们几个兄弟虽然得了些不义之财,多少有点小钱,可离这笔钱还差一大截呢,这可如何是好,可是,如果拿不出钱的话,那小子就会死。
可是,不能让他死。
“……大夫,请您为他做手术吧,我马上就去筹钱!”
师承天在家属意向表上签了字后,就飞快地跑了。
一个月后,凌心随父母到了加拿大,待一切都安置好后,又被爸爸连夜带去了美国。
凌心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什么都没问,一切听爸爸的安排了。
虽说他平时不怎么跟自己说话,一派威严感,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对她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眼神比妈妈温柔数倍,这点给了她无形的信赖感。
到了美国后,爸爸将她带到一间普通的写字楼里,电梯升入十三层。
叮一声响,电梯门开。
“boss!”
电梯两侧赫然立着两排黑衣人士,清一色黑衣黑裤,神情严谨又谨慎,喊声嘹亮,直把凌心吓得一哆嗦。
“别怕。”
爸爸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这一亲昵举动让凌心心中一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淌过,这是宠爱的表现,亲切的象征,前所未有的温情体验,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一个人这样温暖的摸过她的头。
她微笑,点头。
出电梯后直往前走,两侧的黑衣人抬脚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走廊深处而去。
凌心听到一阵阵奇怪的叫喊声,像是有人在打架,并且越往里走越清晰,当走至最后一间双开房门时,手下推开门,立于两侧,打闹声戛然而止。
凌峰拉着凌心的小手走了进去。
当看到室内景象时,凌心张大的嘴巴,扑闪着大眼睛,怔住了。
好多孩子!
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也有比自己大几岁的……
那些孩子一见来人,立刻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直扑了过来,凌心不明所以,吓得抱住头蹲了下去。
“凌爸爸!”
“凌爸爸,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们,我们好想你哦!”
凌峰被一窝孩子抱住了腿,笑意溢满了眼眶,明明是温切的言语,却故意崩起脸来训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好好训练?是不是又欺侮你们师哥了?”
门两侧的黑衣人个个面露苦相。
何止是欺侮,简直是一帮小魔头啊有木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可乖啦!”
众娃异口同声,并嘿嘿地笑,笑容很邪恶。
凌爸爸?
这么多孩子,难道跟自己一样都是养父领养的?
可是,这气氛好奇怪。
凌峰扶起地上的凌心,向娃娃们介绍。
“孩子们,我给大家带来一位新朋友,她叫凌心,跟你们一样,以后会跟你们一起生活并训练,希望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别看她外表柔弱,却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如果你们不多加训练的话,相信不出多久便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