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是嘉宾的休息室和新人的更衣化妆室,此时两位新娘子分别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化妆师补妆,而新郎们则站在一边,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们,等待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
米原转头望向沈雨落:“雨落,我好紧张,你呢,看上去好淡定啊。”
沈雨落莞尔一笑,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过了今天,我们就是这两个男人的终生女佣了,你就当是我们青春年华的告别礼好了。”
她虽然这样说着,可小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洁白的裙纱,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浸湿。
米原一脸黑线,身后的两个男人闻言,嘴角皆是一抽,干笑着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女人的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啊。
仪式开始,嘉宾们全部落座,倾听着神父宣读着新婚祝辞,婚礼进行曲响起,两位新郎自神父面前缓缓转过了身,望着嘉宾席后面款款而来的自己的新娘。
由于两位新娘都没有父亲,所以张老和墨叔就将公公和父亲的角色全都承揽了下来,挎着新娘的手,沉稳而又神圣的走向主席台,将女儿交到自己儿子的手上。
对于这个双重身份,两位老人都是满心欢喜,又当公公又当爹,两个新娘既是儿媳又是女儿,喜上加喜,亲上加亲,什么世俗偏见在此刻全都变得无所谓,唯愿四个孩子幸福快乐永相陪。
天空碧蓝如宝石,偶有几朵白云飘浮而过,感染了几份喜气飘向后方,成群的海鸟盘飞在游艇上方,随着婚礼进行曲一起欢快的唱着。
神父对两位新娘说:“沈雨落,米原,你们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两位新娘同时看向自己的新郎,然后微笑着转回头,坚定地说出了三个字:“我愿意!”
场下一片掌声。
神父又问两位新郎:“墨风,张震,你们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们将那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里,重重地点头,“我愿意!”
场下的掌声更加热烈。
神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嘉宾席,问道:“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
回答的声音高亢嘹亮,在广阔的海面上踏浪回荡。
接下来的程序是两对新人互相宣誓,接受对方成为彼此的另一半,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着对方,珍视着对方,直至死亡。
新人们放下宣誓的手,互相交换了戒指,新郎吻新娘,从此结为恩爱连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拆散他们。
豪艇三层的平顶上,张老的私人直升机早就等在了那里,仪式的船是墨风提供,蜜月旅行的交通工具就由他承担了下来。
在嘉宾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的祝福声中,两对新人手拉着手,脸上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踏上了去往美国拉斯维加斯的蜜月之旅,踏出了他们爱情旅途的第一步,并永远携手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好了,沈雨落和墨风、米原和张震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米阳的儿子米夜的爱情故事:
“妈妈,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
凌心双手抱着头,将弱小的身子尽力往角落里躲,可仍躲不过随之而来的皮带抽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火辣辣地疼。
可是,她只是求饶,却未掉一滴眼泪,因为都习惯了。
来这个家里已经两年了,自打妹妹出生后,她的待遇便一落千丈,虽然养父待她很好,可养母却视她如敝履,恨不得将她赶出家门。
“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功夫,你就把妹妹弄哭了,我是怎么跟你交待的,你没长耳朵吗?是不是挨得打还不够?”
章洁说罢,又一道抽痕落在她的身上。
凌心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让她打吧,她撒完气就没事了。
虽然疼,可也比在孤儿院时好多了,起码还有饭吃,有床睡,更不用担心大冬天里被强令用冰水擦地板,然后冻得两只手红肿成馒头。
还有,妹妹虽然才两岁不记事,但对她却很亲,这让她感觉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并不是多余的外人,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好幸福。
“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妹妹哭了。”
凌心的再次求饶终于让章洁顺了一口气。
她抽得也累了,便喘着粗气将皮带扔到了地上,整理了下乱了的衣服和发型,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觉得不失体面,便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话,走了。
“去换件衣服,别让你爸爸看出来!”
养母每次打完她都要说这句话,因为养父很维护她,如果让他看到她身上的伤,一定会很生气,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凌心只能乖乖地听话,去换了一件没有沾血迹的衣服,将背上一道道血痕掩盖起来。
她才只有七岁而已,每次做饭都是站在椅子上才勉强够得着灶台,可即使这样,她的手艺也还是不错的,养父也经常夸她心灵手巧。
凌峰回家后,饭菜已做好,他召集大家坐到餐厅,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
“过阵子我们要移民去加拿大,我会处理好这边的后绪工作,这所房子也会拍卖掉,夫人你收拾一下行李,心心你跟我们一起走。”
养父是一家大公司总裁,平时说话办事总是雷厉风行,不容置喙,凌心对这个决定倒没什么,反正自己去哪里都无所谓,可养母却不高兴了。
“移民?为什么,我们在这里过得好好的……”
“别问了,我有移民的理由!”
“理由?就为了一个师扬,你竟然连家都不要了?!”章洁猜出了问题的关键,戳中了他的要害。
凌峰手中的筷子一滞,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说道:“加拿大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只管去就是了!”
他冷着脸,扔下筷子上楼去了。
章洁见此,也不再说什么,气呼呼地怒瞪着凌心,好像她才是罪恶的根源一样。
凌心只看了她一眼,便急忙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那个叫师扬的人,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忌讳,每次养父母因为这个人吵架,养母都会用这种恨毒了的眼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