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不过咋办?那就跑呗!
夜间,经过一天奔波,陆太初来到一处破败山神庙,准备夜宿至此。
虽然民间常有“宁睡乱坟岗,不睡破寺庙”的说法,但睡还是得睡得,没有人傻乎乎的真去睡乱坟岗的,真要去了,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庙中有一山神像,左手托塔,右手持一长锏,表情金刚怒目,好不威风。可惜香火凋零,原本位于此山山脚的小山村,世代逐渐迁移,渐渐远离了此地。
既然寄人篱下,陆太初可谓是诚意十足,从包里摸索出一根香,毕恭毕敬上了香,嘴上嘀嘀咕咕:“山神大爷,无意打扰,今日借宿至此,还请见谅。”
陆太初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但只是求个心安罢了。他这样的外来者,由不得不小心谨慎。就怕一不小心被看出跟脚。
虽然身体是此方世界土生土长的,但魂魄不是啊,鬼知道会不会被一些仙人、神明看出跟脚,随随便便给打杀了。
其实陆太初早已被看穿跟脚,但却不是人。
上完香,并没有什么神光照耀、山神显灵,看起来此地山神和山村一起搬迁离开了。
树挪死人挪活嘛,虽然不知道这山神算不算人,但应该算吧。看着就像人。
也许是因为白天赶路太累的原因,陆太初今日出奇的困倦,以至于连星星都没看。而且今日天阴,看不见星星。这就算不得我失约了,是你们不来,不怪我的,对吧?
生了一堆篝火,陆太初倒头就睡,也不管什么危险,反正睡就完了。
梦里,陆太初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对话声,但不真切,断断续续的。
梦中的天上,一个头戴金钗,长着豹子尾巴,手拿一根木杖的老妪,啧啧称奇道:“啧啧,让这小子睡着可不真不容易。”
“别叫人家小子,说不定还了魂年纪比你还大哩。”老妪旁边的佝偻老头,讥讽道。
“来来来,押注押注。”一个儒生模样的年轻人,跳出来岔开话题。
年轻人从手中翻出一个虚虚实实的“小人”,“金木水火土风雷,我压水。”
那佝偻老人瞥了一眼“小人”,阴阳怪气道:“吆,这不是有能跑和能喝两种神通的‘大神’吗?真是大手笔啊!”
同时佝偻老人还有意无意看向,一位头戴帝王冠冕,身穿凤袍的男子,以及一位同样是帝王冠冕的男子,袍子上却画着九个太阳和十二个月亮,神异非凡,辉煌至极。
二者并不理会老人的讥讽,权当耳旁风了。
“昔日的星辰共主和妖族始祖,现在的丧家之犬。”老人突然有些唏嘘,同时不由得一愣。
他不是同样如此?在场的谁敢说不是!若是敢说,还来此作甚?!
佝偻老人摇了摇头,不愿再多想,手腕翻转,手中也出现一个驾着两头赤龙的精壮男子,浑身散发火气,如同一个小太阳。
随后老人便不再做声,神游往日光阴。
金钗老妪同样拿出一个不完整的“小人”,小人无头颅,以乳为目,肚脐为口,却并无那大斧盾牌。小人正在以双手搬动山岳,似乎在寻找什么。
随后凤袍男子拿出一个人头龙身,正在拍打腹部的雷神,相传是雷部最早的神灵之一,一位鹿身有角,头如雀,蛇尾豹纹的风神,正显露庞大真身,压境城池。有雷处必有风矣。
袍子绣有九日十二月的帝冠男子,则是拿出一个手持大剑,正在行刑的神人。
金木水火土风雷,独独还差代表生机,负责中和的木。
五位神灵,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愿再多拿出一份。
在气氛越发沉默时,梦境的虚空中走出一个……四翼六足身体浑圆,无五官的神来。
此神突然出现,五位见过大风大浪的神灵难得一齐震惊。
那头戴金钗的老妪,惊讶道:“老东西,你不是死了吗?”
袍子绣有九日十二月的男子,更是眼睛瞪的老大。
娘的,终于能卸下重担了?
那神灵惨笑一声,道:“仅剩一魂罢了,几乎不可能再复活。”
随后继续说道,“我来当那一木。”
老妪突然愤恨道:“老东西你疯了不成!这一魂再没了,你就真的死了!”
“那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意已决,可以开始了。”那神并无多说,看向帝冠男子,好像是点了点头。
帝冠男子欲言又止,只得吞下刚到嘴边的话。
那神聚拢其他五位神灵手中的“小人”,随后从梦境的天上冲下,直勾勾钻进陆太初的神魂中。
而陆太初心湖里突然响起如打雷一般的声音,“今有神人传七式,为刑天搬山式、夸父截江式、飞廉催城式、雷神鼓腹式、辱收刑戮式、祝融煮海式、天帝勒令式!”
“少一个又怎样?有吾便够了。”
:这种书风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更新稳定,收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