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慶功宴(1 / 2)

 考核結束的一天後,子徽在宿醉頭痛的痛苦中在冰冷的地板上醒來,他來到桌子邊想喝一口水,卻在看到昨天飯館的帳單是1300兩時,他蒙了一下,懷疑是看錯的子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還好真的是自己看錯,仔細看後面不是還有一個零嗎⋯⋯等等⋯13000兩!!??

到底怎麼揮霍才會在一頓飯吃掉13000兩啊!?

子徽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思維,開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考核結束的時候,已經累翻了的子徽等人完全沒辦法打起精神聽教官的話,只能隱約聽見考核完成後百夫長頭銜的授勛典禮會在三天後舉行。

然後心情大悅的子徽提議辦一場慶功宴,想帶着三一、仕光和剛剛跟自己一起浴血奮鬥的一百名士兵前往有名的飯館鳯悅樓吃飯,士兵們在得到長官的同意後欣然答應前往,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中敬佩帶領他們戰勝強敵的子徽,而這一百名都城禁軍的擁戴,成為了日後子徽第一份政治資本,而這也是後話了。

而鳯悅樓的老闆本身就是季奢的迷弟,也有在關注子徽這次的考核,在得知子徽他們想在這邊辦一個慶功晚宴,直接大方的空出了一個大廳給他們。

子徽知道自己在當上百夫長後就要離開都城去前線的戰場,把心一橫的把都城中的熟人都邀請來赴宴。

酒過三巡後,季夫人、季常和蘇芳率先到了,子徽出去迎接他們,季夫人抱住了子徽,喜極而泣。

子徽也不禁落下了淚:”娘,放心吧,孩兒已經長大了,以後不會讓我們一家再隨便讓人欺負了。”

“娘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事情,娘只在乎我的孩兒能不能每天都過得愉快,其他的,娘真的都不在乎。”

“娘⋯⋯”自從季奢戰死的這些年來,子徽雖然表面上看來很堅強,可是這些都是他為了保護家人所披起的外衣,他把悲傷都死死的壓在內心深處。

而子徽在現在微醺的情況下,聽了幾句母親發自內心關心他的話,眼淚竟如決堤般再也止不住,這些眼涙有多少是悲傷,有多少是喜極而泣,連他自己也搞不清了⋯

季夫人抹了一下子徽的眼淚,”好了,子徽你是今天的主角,大英雄哭成這樣可不成話啊。”

子徽一聽,連忙打起精神,豪氣頓生,暫別了季夫人去與其他人敍話了。

季夫人向季常說:”子徽成長了啊⋯”

“對,一轉眼就成長起來了。”

“那麼三弟你也可以放心離開了吧。”

“⋯大嫂你是甚麼時候知道的?”

“要是連這種小事都看不出來,你覺得我有辦法在奢哥去世後撐起季家這麼多年朋友嗎?所以你定了甚麼時候出發?”

“明天早上出發。”

“這麼趕?”

季常苦笑說:”潛土那邊事態已經容不得我再拖了⋯”

“會發生戰爭嗎?”

“我就是為了避免才要趕著回去,雖然我對雲彩的恨意絲毫未減⋯可我還是希望戰爭可免則免⋯”

蘇芳突然插話說:“我也會盡力協助季郡守避開戰爭的。”

季常摸了下蘇芳的頭,微笑說:”對,這也是為了不再出現戰爭的受害者。”

季夫人看了一眼蘇芳,嘆了口氣,看來她吃的苦也著實不少啊⋯

季夫人連忙換了一個話題:”那麼你們兩位甚麼時候結婚?”

蘇芳滿臉通紅:”我⋯我⋯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啦⋯”

季常也擺了擺手:”對,我們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啦,不過硬要說也滿像父女的關係的。”

這時季常右腳一疼,蘇芳踏了他一腳就氣沖沖的離去了。

季常一臉納悶,好端端的又生什麼氣了⋯

季夫人見狀,心想看來他們還要一段時間呢。

子徽一直與其他士兵和賓客敘話,這次邀請來的都是比較熟的人,而且因為這個慶功宴來的有點突然,也有許多人沒空出席,所以子徽倒也不用太拘謹。

唯一比較辛苦的大概是阻止鐘仕光接近季夫人吧⋯

而子徽在與仕光進行激烈攻防時,前國師孟秉言和凝玉公主到了,子徽連忙叫三一綁起仕光,自己則去迎接他們。

在子徽準備向凝玉請安時,卻被凝玉用眼神阻止了。子徽不解,夫子悄悄向子徽解釋道:”公主這次是瞞過陛下偷偷前來的。”

子徽大驚,連忙向夫子問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本來打算在考核結束後過來與你敘一下話的,可你這混小子卻帶著士兵們一下就跑走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公主只能先跟陛下回宮,可公主她卻還是想見你一面,這時陛下又忙於處理公務沒空搭理她,老夫正好向陛下報告完準備回去,就把公主偷偷帶了出來,半路上又聽聞你們在這辦什麼慶功宴便過來看一下了。”

子徽聽完,嚇得酒也醒了大半,看了看四周說:”夫子,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可是殺頭大罪啊!可不要被其他人聽見啊!”

夫子摪了摪鬚,哈哈大笑說:”相比起公主,陛下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就算陛下真的要殺老夫,恐怕還要再等一段時間他才敢呢。”

子徽早知道夫子有孫女癖,非常寵愛凝玉公主,可是也只有他才有膽量這樣說話⋯而且子徽同時也對夫子最後一句話十分在意,可是夫子卻沒有多作解釋。

“那麼老夫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夫子才剛來,不先坐一下嗎?而且,夫子您就這樣把公主留在這真的可以嗎?”

“老夫也是很忙的,要不是為了公主,誰會抽空來這勞什子慶功宴。而且誰說老夫只留公主在這?”

夫子手擺了一下,幾名眼神鋭利的護衛就出現在了夫子身旁。

“你們待在這好好保護公主,不用擔心老夫。還有,要是有誰敢對公主毛手手腳,直接把他的手砍了。”夫子看了看子徽,”包括季子徽也是。”

子徽揮了揮手連忙說不敢,夫子哼了一聲:”混小子這次在考核幹的還算不錯⋯”

“哈⋯?”

“老夫就是不擅長誇人了,你還想怎樣!”

說完臉一紅,拂袖而去。

子徽滿頭黑線,到底誰會想看一個阿伯傲嬌⋯

之前凝玉見夫子和子徽在對話,便乖乖地在一旁等待。這時見夫子離開了,便踏上一步與子徽敍話。

“子徽哥哥,考核辛苦了。”

“公⋯凝玉,”子徽心想這次凝玉是偷跑出來,還是不要暴露她公主的身分好了。”也沒有很辛苦了,只是凝玉您這樣跑出來真的好嗎?”

凝玉聽見子徽直接叫她的名字,不禁芳心竊喜,扭扭捏捏地說:”沒⋯沒關係了,我只是來跟子徽哥哥說一下話,爺爺他不會見怪的。而且,能夠這樣跟你說一說話,凝玉高興得緊呢⋯”說完,凝玉滿臉通紅。

子徽微笑說:”凝玉,你從王⋯那邊那麼遠過來也累了,我們入席一邊吃點東西一邊聊天吧。”

子徽牽起了凝玉的手往主家席去,凝玉感受子徽手上的溫暖,只覺得三魂六魄都飛走了,一臉茫然地讓子徽拉著,直到坐下才回過神來。

正在大吵大鬧吃飯的士兵看到凝玉不禁一呆,”季公子,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誰?”

凝玉深居宮中,不常出現在公眾場合,所以除了季夫人等寥寥數人外,竟然誰也不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