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程北当时愕然呆住，随即浅笑着摇头。

如果他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的话，他当时就不该笑着摇头，真的不该。

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尹洁开始了疯狂的追求他。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说自己只想做好一个老师，可尹洁已经听不进去，她觉得程北之前的靠近是对她也有意思，只是她做的还不够，还不够

那是程北二十五岁生日，大冬天，冰天雪地的。

她为了给程北一个惊喜，下午下了课就出了校门，去了一家蛋糕房亲手给程北做了一个蛋糕。

回学校的路上，公交车因为冰霜冻住了地面打滑撞到了矮墙，发生了侧翻。

十九岁的尹洁，生命就终止在了那辆侧翻的公交车上。

程北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住了。

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在学校，他与程南一母同胞，每一年的生日都是一起过的。那一天也不例外，程家为他和程南准备了很隆重的宴会。

“程北，关于尹洁的意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记得，当时他赶到交通事故现场的时候，尹洁已经不在了，侧翻的公交车也被拖走，留在那里等他的校领导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可是望着地面上留下的一滩血迹，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扼制住了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