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城也不气，手一伸，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朝着床后轻轻一别。

“看清楚了，你现在，归我管。”

桀骜不驯的态度，换来温柔又是一瞪，转过头，懒得跟他废话！

“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想调整速度你不会按铃吗？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很容易弄伤了你的左手，到时候真的残了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一根根尖细的长刺，根根没入温柔的心脏。

眼眶，渐渐发热。

头终于回过来，泪眼迷离的剜着他，凄然一笑，却努力睁着双眼，不让泪水留下来。

“你以为我没按吗？还不都怪你！也不知道你哪儿好，你们科的护士一个个的都护着你，我想换个主治医生而已，一个个的就不乐意了。不乐意就不乐意，还故意调快我的输液速度，害我手又疼又肿。我麻烦不起她们，我还不能自救了？”

呃……

顾一城终于喉头一紧，无话可说。

居然有人故意整她吗？

抬手捂着嘴，若无其事干咳了两下，正打算说点儿什么，就听见病房门被人打开。

她的朋友走了进来。

是郁姿。

手上拎了一个旅行包，装得满满的，一看就是回家给温柔拿住院用品去了。

见到郁姿，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温柔再也顾不得顾一城还没走，嚷嚷着郁姿的名字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