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升顿时一怔,随即一身冷汗,自己竟然昏头了,为了刺激拓跋慕,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如今顾神医住在储秀宫,和琪贵妃走得近,日夜同行的,自己说拓跋慕去夜会顾神医,固然是因为心里觉得酸溜溜的,可听者却不这样想。他们会觉得自己说明翊去储秀宫实际是和琪贵妃有什么私情呢,这若是被陛下听了去,到时候不只是拓跋慕和琪贵妃有麻烦,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两人不管有没有麻烦,自己都会因为说这句话而有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吓得他一个激灵,顿时之前喝的那点酒也醒了。
他立刻忝着脸跑过去,连连作揖,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拓跋兄大人大量,兄弟喝了点酒,胡说八道了。兄弟的意思是拓跋兄要是跟顾神医关系亲近些也是好的,到时候咱们也有一个依仗不是。”
明翊冷冷道:“你想多了,顾神医对谁都很亲切,也不独独对我就亲近了,你不是也去看过几次病了吗?”
谭升时常借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去找许凌月看病讨药的,实际只是找个借口接近她而已。
北漠人对嫡庶看得很重,可对女子的贞操反而不像大周人看得那么重。
女子只要还没成亲,男子都有追求的权利,而且女子就算合离之后,男人追求者也众,并不会因为成过亲就被人看轻。
所以虽然顾神医说自己已经有了夫君,谭升也并未退却,甚至这些天还因为怀疑顾神医对拓跋慕格外亲近,所以有所嫉妒。
这些明翊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不关大局,他也没有在意。
没想到这个谭升居然变本加厉,借酒耍疯,若是自己不警告一下他,他还真当自己怕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