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那你有没有,什么无法忘却的往事。”
“没有。”她回答地斩钉截铁。
“过去一些没有必要再记得的事,我的脑海会自动删除。事到如今,过去的很多记忆还有人的名字,都在我脑海里面逐渐模糊了,只留下一个大致的轮廓。”
娇阳抬起眼,支着脑袋,望向有些黯淡的星空:“或许是并没有什么特别,或者是值得被记住的人或事吧。”
“那你以后,也会忘了我吗?”
破天荒地,傅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内心突然涌现莫名的恐慌。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残忍的事,无非是你这辈子爱得刻骨铭心,却在她的生命里了无痕迹。
娇阳勾了勾嘴角,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在摸一只委屈的小狗:“傅期然,你听好了。哪怕未来,你在盛娇阳的生命里无足轻重,但是对于现在这个,在你面前的三号来说,一定意义非凡。”
傅期然怔了怔,然后脸红扑扑地低下头,揉了揉鼻子:“你最近怎么老是笑都不像你了。我都吓了一跳,刚才差点以为不是你。”
娇阳手撤走,立马将脸上的笑意收地一干二净,瞪他一眼:“滚,不然你还想是谁。”
傅期然被瞪得心花怒放,还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感觉就对了。”
娇阳环着手臂,冲他翻白眼。搞半天,这家伙其实就是个受虐狂。
阳台是半封闭式的,所以旁边房间里的人看不见他们在这里透气。
方才几个见过面的人,现在躲在那里面窃窃私语。
“盛家那位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那个盛娇阳,不知道用了手段爬上这个位置,把她爹都搞下台了。虽然年纪轻,但是不容小觑啊”
“什么不容小觑,不就是仗着那副好皮囊卖身。你们还没听说吗?盛娇阳一女侍二夫,原本她是薄云礼和傅期然共同的玩物,结果她把他们都吃得死死的,哄得他们帮她争夺盛氏!”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可她不是和薄云礼是未婚夫妻吗,有哪个丈夫能容忍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乱搞?”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豪门的水,可深着呢。夫妻之间各玩各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的多了去了,共夫共妻又有什么奇怪?不过就是玩儿。”
“可”那人说话更小声,“我看薄云礼是个正人君子,不像是那种”
“那都是表面。有人亲眼所见,傅期然和盛娇阳当着薄云礼的面卿卿我我,薄云礼这个做未婚夫的在一边看见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有傅期然大闹订婚宴的事情整个上流圈的人都知道的吧?你以为在出了那件事以后,为什么薄云礼还能和傅期然之间像没事发生过一样,而且不出几个月的时间,三人分别掌控了薄家、傅家和盛家。
说不定就是在背地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协议,现在有了这个三赢的局面。这些小辈比他们父辈的人更狠更绝,不容小觑啊。”
“这样一说,我想起来刚才薄云礼还和盛娇阳走在一起,后面不知怎么回事,盛娇阳就和傅期然在一起了,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只有薄云礼一个人在外面应酬。难道就是三个人之间达成了什么暗号?
他们明明都还那么小,真是细思极恐”
“我就说啊,”那个人侃侃而谈,“两个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又是这样的场合,去做什么了就不用我再暗示了吧。还是在薄云礼眼皮子底下啧啧,不得不说还是年轻人会”玩。
最后一个“玩”字还没落下,窗帘突然“唰”地一下被拉开,里面的几人吓了一跳。
玻璃外面,傅期然正抱着胸,唇角挂着恶劣的笑容:“我们去做什么了,我好像并没有怎么听懂,不知道李叔愿不愿意再‘暗示’给我听听?”
“我、我”李叔汗颜,连连后退,“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