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把她的双手捧在掌心,“手这样凉,怎的也不叫人生火?”
沈妙言下意识想抽回手。
君天澜眯了眯眼。
——你若想要君天澜,自个儿去抢就是。我沈妙言,不稀罕!
刚刚的话,犹在耳畔。
他盯着她,暗红凤眸中无端浮现出戾气:“妙妙又不听话了?魏化雨他们,可都还在朕的手里。”
沈妙言胸膛起伏得厉害,抽回一半的手,又慢慢放下。
君天澜捏住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尽管她如此听话,可他心中,仍旧不舒服。
他捻着她细嫩的的手指,沉默良久,又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走到床榻边,把那水盆放到地上。
他从袖袋里取出一只尚还温热的金丝花卷,放到她手中,温声道:“当宵夜吃罢。”
说完,又自个儿挽起衣袖,单膝跪在地上,替她褪去鞋袜,握住她的双脚。
屋中没有地龙,她的脚冻得苍白,握起来冰冰冷冷。
他微微皱眉,继而把那双脚轻轻浸到水盆中。
微烫的水,寒冬里泡脚最是舒服不过。
沈妙言小口小口咬着金丝花卷,没有表情地注视前方。
君天澜在水里给她捏了会儿脚上的穴位,才拿搭在旁边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干净双脚。
做完这一切,他又细心为她除去身上的衣裙小袄,柔柔把她抱进床榻里侧。
他吹熄了厢房里的灯笼,除去衣冠后,掀开被褥躺在了外侧。
她的身子很凉,他便把她抱在怀里,又唤来值夜的侍女,拿了暖脚的炉子进来,放在她的脚边儿。
一举一动,看起来无微不至。
沈妙言蜷在他怀中,像是被主人抱住的猫儿,挣扎不得,反抗不得,只得乖乖受着他赐予的一切。
翌日。
沈妙言被男人的绵绵细吻惊醒,忍不住推了推他。
她的动作透着小心翼翼和胆怯,看在男人眼里,仿佛是欲拒还迎的调情。
凤眸暗了暗,他的动作渐渐粗了起来,连呼吸也带着几分急促。
他完整地占有了她,暗道如今终于不必再受相思之苦。
即便她还不能接受,也没有关系,来日方长,她总有原谅他的那一日。
待到两轮云雨渐歇,已是晌午。
君天澜起身,自个儿更衣梳洗过,回头见榻上的妙妙正摸索着想要自己穿衣,于是走过去扶住她,先给她清理过下ti,才拿了主腰和中衣,细细给她穿好。
沈妙言握住他的衣袖,神情寂寥,“我听见窗外有人在笑,外面落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