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你将那镜子弄到手。”
静蔷肩膀一颤,“休想!”
瘦汉猛地抓住静蔷的手腕,恶狠狠地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照我们的去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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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典,太阳都照屁股啦!”腻睡到辰时将过的周筱青,食了早饭后去找伯典,见伯典的内室昏暗,料定他还没有睡醒。
连叫了两声,不见伯典回答,也不避讳,径直走到内室去,却空不见人,连妾奴都不见了。出去寻吧,她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院中,见伯典已在舞箫,面上一红,原来谁都比自己勤奋啊!
远远看着伯典舞箫的英姿,周筱青很是羡慕,忽想起自己的跆拳道不是也该习练了么。于是走到另一棵树下,拉开架势练起了跆拳道,煞有介事地呼喝了几声,虽觉声音欠缺响亮,但中气十足,气道匀畅,很有习武的资质嘛,正自得意,见伯典正向自己走来。
周筱青不想班门弄斧,赶忙收了招式,冲着伯典憨憨一笑,要命!为啥在他面前总显得傻傻的呢。
“想不到筱青兄还会自创功夫!”伯典看起来精神不错。
周筱青不理会伯典的调侃,待伯典走到近前,抬脚秀了一个腾空后踢,惹得伯典拍掌称赞。
“伯典,告诉我,是什么令你好心情?”周筱青靠着树干,看着伯典。
“好心情?”伯典摸摸自己的脸,“也许吧,心情还不错。”
周筱青等待伯典继续往下说。
“刚大司乐来过,要我到国学去教乐理。”伯典说。
“真的?”周筱青为伯典高兴,“太好了,伯典,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见周筱青夸张的样子,伯典笑笑,“乐理一门课的主师本来由大司乐担任,只因近日太过繁忙想由我代授。”
“你不会拒绝他了吧?”周筱青担心,她希望这个机会能缓解伯典内心的苦。
“怎会,我答应了。”
周筱青舒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
“三日之后。”
“岂不是很少看到你了?”
“不会,一日只有一两个时辰。”
“很轻松嘛!”
两人同时笑了笑。
“对了,伯典,”周筱青见伯典今日心情好,想把“蓄谋已久”的念头说出来,她清了清嗓子,“有件事不知伯典弟能否帮忙?”
伯典示意她说下去。
“是,那什么,我想开一间茶室,你说怎样?”
“茶室?”伯典不解。
“就是,品茗作诗聊天游戏欣赏乐舞的地方!”说完紧张地看着伯典的表情,生怕被他一下子否了。
伯典点点头,“可这些是自家的消谴。”
周筱青见有戏,兴奋地道:“所以要开办这样一个场所,把这些消谴从家里搬出来,你想,在自家里是自己或固定的几人,若能有一个地方,将四面八方志趣相投的君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吟诗作歌,那该多好!”
周筱青一番话令伯典频频点头,“好主意!”
“现在,城里只有供人投宿的客栈,没有单独的茶室,若开一个茶室,生意一定好!到时候,可以把挣来的钱物支助平民,支援军力。”
伯典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周筱青,“想不到筱青兄还有这般远见卓识!”
“过奖过奖!”周筱青被夸赞得面色微红。
“那,我该怎样帮你!”伯典问。
“若伯典弟能资助一处房子和一些物件,为兄感激不尽!”周筱青向伯典拱了拱手。
“这个容易,出了巷口不远有一处闲置的院子一间大屋,是我儿时的旧居。你可改来一用。”
“这,好吗?”
“那本是南宫府的附地,自从有了南宫别院,那里就被闲置了。我只需让父亲知道便可,筱青兄放心好了!”
周筱青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见伯典转身要走,赶忙道:“伯典,我出去看子烈,能否借马一用?”
“好,另借你两名府卫。”伯典头也不回。
“不用了,有马就行了。”周筱青跟在后面。
“不行,不用府卫,马也没有。”
周筱青停下脚步,气得一跺脚,这是哪门子规定嘛!
伯典不见周筱青跟来,回头,见周筱青嘟嘴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道:“我可不想让叔子烈再闹南宫府!”随即叫来家臣吩咐道:“给筱青公子备匹好马,配两名最好的府卫。”家臣应声去了。
周筱青告别了伯典,带了两名威武的府卫,出了别院的院门,刚要跨蹬上马,被一个声音叫住:“筱青!”
周筱青回头一看,是子烈,他正从紧邻的南宫府府门处向自己走来。
“我正要去看你呢!”周筱青对已走到近前的叔子烈说,见叔子烈脸红红的样子,道:“什么事这么兴奋?”
“筱青,我已答应了虎贲大人,加入了虎贲军。”
周筱青并不感到意外,“子烈,你真的决定了?做军士是有危险的!”
叔子烈笑笑,“死与生俱来,有限的岁月能为天子为国人穷自己之力,也是一份荣耀。”
周筱青向叔子烈投去激赏的目光。子烈变得成熟了。
“午后我就到宫里去了。”子烈道,目光中有浓浓的眷恋。
“你是说,我见不到你了?”周筱青担心地问。
叔子烈笑了笑,“不会的,虎贲大人要我负责都城内西戎的缉查,我们还会见到的。”
周筱青放下心来,“子烈,进来饮杯茶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辞别井父。”
周筱青将手中马绳交到子烈手里,“骑上它,快去吧!”
叔子烈不接,深深地看住周筱青,“筱青,不知为什么,你在这里,我真的很担心!”
“我会很好的,放心好了!”周筱青豪气地拍了拍叔子烈的手臂。
“记住,只要有虎贲氏的允许,可以随时到宫中找我!”说完,叔子烈大步跑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