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替大阿哥谢谢皇上。首发”杏贞笑着说道。
咸丰皇帝伸出手去,轻轻的拉过了她的手,眼睛里不停的闪烁着关切的目光。“你何必又这么客气。你知道,朕定是讨厌这一套的。”
杏贞笑了笑,红着脸垂下了头。咸丰皇帝不禁的看痴了,一个做了孩子母亲的女人,还有一番小女儿似的羞态,自是惹人恋爱。
许昌在一旁垂着头,小彦也垂着头看着地板。任凭他们两个在奴才的面前谈情说爱。
过了半晌,咸丰皇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许昌立刻走到咸丰皇帝的面前,轻声问道:“皇上,可是要福寿膏?”
咸丰皇帝微微的点了点头,许昌赶忙走出去准备。小彦过去,帮着杏贞在罗汉床上放好了一个枕头。杏贞扶着咸丰皇帝走到罗汉床的前面,皇上款款躺下,指着桌子上的奏折说道:“你帮朕看看那些。那些都是小事儿,你帮朕处理一下就得了。”
杏贞愣愣的站着,就是不敢动,咸丰皇帝不禁的一呆,面露不悦的说道:“怎么,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杏贞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前儿得皇后娘娘的醒训,后宫女人不得参与政治。臣妾听得教诲,深觉犯了祖宗的规矩。幸好皇后娘娘不予追究,但臣妾,也自觉此事不妥。”
咸丰皇帝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满意的说道:“怎么,她的话竟比朕的话还要管用?你只去做你该做的事儿,旁人说什么,只叫她来问朕!”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臣妾在宫里受到皇上地恩宠,只恐遭到她人的嫉妒。幸而皇后娘娘宽厚仁慈,每每臣妾做错事,都和颜劝说。故,臣妾只当娘娘是妾的亲姐姐。请皇上莫要为难臣妾才是。”杏贞说道。
咸丰皇帝有些不悦。指着那些折子说道:“要你批阅你就批阅就是了。哪里惹来这么多地废话!”
“是……”杏贞回答到。这时候。许昌端来烟枪。杏贞帮着咸丰皇帝点燃烟灯。见他抽上烟。自己便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奏折。
小彦心里清楚。杏贞是喜欢参与男人地事情。她骨子有一种后宫女人没有地勇气。她喜欢刺激。喜欢窥视男权地社会。她与这个后宫格格不入。也恰恰是因为她骨子里这种独特地气质。
可惜地是。她虽有这份勇气。却没有这份能力。后宫地争斗中。她不是杰出地佼佼者。却懂得深藏不露。在男人地社会里。她更不是一个好地统治者。她始终记得自己女人地身份。但一个女人要想领导男人地世界。首先。就要将自己思想中所有女人地柔美全部地去除。所以。杏贞是个失败者。不管。是在女人地世界。还是男人地世界。她都没有这个能力统治这个未知地领域。
杏贞批阅奏折。勤勤恳恳。咸丰皇帝让她批阅地奏折。也并不是大事儿。不过是今儿某个道台需要银子修理堤坝。明儿那个巡抚上奏一年来地那些吉利事儿。杏贞忙活地不亦乐乎。咸丰皇帝也高兴这样做。空出来地时间。可以吸一吸鸦片。
挨到了中午。一个小太监向许昌报告。说是军机处地大臣急着要见皇上。咸丰皇帝从小睡中醒来。不高兴地坐了起来。
一面抱怨着军机处像是催命一样,一面的冷漠的让许昌与杏贞帮着自己穿上鞋子。末了,忍不住的马上几句军机处的大臣,坐上轿子扬长而去。
留下一堆的折子等着杏贞批阅。
见到屋子里没了人,杏贞将剩下地丫头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了小彦。
“蓉儿,我刚看到一个人为六王爷情愿。”杏贞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彦的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酸疼,像是心脏病发时,对于生命的惋惜与追求。两年来,她没见到奕欣一次,心里地痛楚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当年,六福晋舍命救奕欣。小彦只觉得心里有着无数地亏欠,她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有勇气的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像六福晋一样,作出那么疯狂地举动。
两年来,她托小太监偷偷的送了几次口信,却始终得不到奕欣地答复。有一次,方材告诉她,六王爷看到她的字条流了眼泪。
一个大男人,当着一个太监的面儿哭了,心里有多少数不尽的悲伤?一想到这里,她更加的心疼。
两年来,他们两个每个夜晚坐在北京城的同一片天空下思念着对方。他抚摸着她的帕子,她拿着他的板纸。他们苦苦的思念着彼此,却又无法见面。
心自己给不了她未来,会误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