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你还磨蹭什么?快点!”迎春用接近命令的口气说道。
小彦愣了愣,走到迎春的身边做下,本想偷学两下,哪知道迎春的手指飞快,她的眼睛根本跟不上。
她学着迎春的样子弄了几下,只听冬梅说道:“蓉儿,你这是怎么了?过去,你打络子不是最牛吗?你都忘了,当时,咱们四个比赛,你还是第一名呢!”
小彦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叫蓉儿的宫女真是才貌双全。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的。咋办?打还是不打?
“我有点忘了。”小彦说道。
“太长时间没打了,忘得差不多了。”小彦没有底气的补充道。
迎春白了她一眼,说道:“没出席,当年,咱们为了和做女红的姑姑们学这个,挨了多少骂?真是……”
小彦笑了笑,顶是尴尬的。
皇后的葬礼由礼部、銮仪卫和内务司共同办理。皇后萨克达氏的尸体躺在金丝楠木的棺椁里,身穿朝服,胸前挂着朝珠。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安详的微笑。
后宫之中,几乎所有的后妃都到此哭了一场。她们哭的,大多都是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说不出来的苦。
萨克达氏躺在棺材里,冷漠的忍受这眼前的闹剧。她已经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只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咸丰皇帝虽然下令,严查此事,只是,若查起来谈何容易?谁都知道,害死皇后是满门抄斩的罪名,下手的人定会做的非常机密。若查起来,只怕费些日子。
储秀宫的小主们乌压压的跪在皇后的棺椁前,一下一下的擦着眼泪,没有人要走的意思。
挨到了晚上,有人提出来应该给皇后守灵。暂时掌管后宫事物的丽贵妃没有同意,渐渐的大家散去了,只留下过去皇后身边的几个丫头。
刚刚过了半夜,东贞突然感到阴风阵阵。她打了个冷战。“今儿晚上还有点冷……”东贞尴尬的说道。
同为皇后身边的丫头,海棠白了她一眼,说道:“东贞,你可别想偷懒!”
东贞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也太小心眼儿了。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害怕不成?”正说着,她冷着脸站了起来。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亏心事儿!”说完,东贞将脸一放,给小玲子使了个眼色,她们二人幽幽的走了出去。
“东贞,你去做什么!”海棠有些恼怒的问道。
东贞一回头,冷笑着说道:“出恭,怎么不行吗?”
“你……”海棠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比东贞晚进宫两年,总是被东贞压着,虽是气不过,但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东贞哪里去出恭?而是转了个弯儿,领着小玲子出去走走。漫长的夜里,守在棺椁的前面,她有些发困。
这边,海棠见东贞许久没有回来,自己也放松了警惕。不一会,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就向她冲了过来。
海棠打了个机灵,不能睡。若被抓住,少不了几句责备。忍着吧。
海棠无所事事的打量着整个大殿。上午人多的时候并没未发现,原来,这里竟是这般景象。被白色的纸攒成的花包裹着,大殿的四周放满了白色的幡和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