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觉得没什么记忆，但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龙孤星隐约记得，这种病症在医学上，被称作“红王症候群”。

“难道是‘红王症候群’？”

“你知道吗？艾。”

“嗯，在某本小说里，用来形容省略某些事情的中途进展，只察觉到事情结果的症状。”

“只是虚构的吗……”

“并不是哦，龙孤星大人，虽然名字是随便取的，但是这种症状其实并不少见，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几次。”

“不觉得最近太频繁了吗？”

“有点吧，会不会跟龙孤星大人的失忆有关呢？”

“你不也是一样吗？”

“因为我是龙孤星大人的契约精灵嘛，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也不奇怪。”

“因为缔结契约后，神威是共享的吗？”

“与其说神威共享，不如说是生命被连接在一起了呢。”

当时艾的能力对我产生影响也是因为这个吗？

发现那把剑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冷静下来的吗？

被强行切断与精灵的契约，柳若雪会死也是因为这个吗？

“诶？那为什么切断契约，柳若雪会死，精灵却不会死呢？”

“获得力量是需要代价的，龙孤星大人。”

艾看着龙孤星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

“这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您的事情，是属于精灵的秘密，是绝对不会告诉人类的机密，也就是说——这是禁忌。”

“你是想说，我在注视着深渊吗？”

稍稍紧张起来，龙孤星也盯着艾的眼睛看。

“深渊也在注视着您哦，龙孤星大人。”

“……”

“……”

“……”

“……”

“但是现在在互相注视的是我们欸。”

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艾的脸颊变得通红。

“龙孤星大人，为什么您总是如此擅长引导气氛呢。”

“怎么说呢……反正我不喜欢那种紧张的气氛。”

“我也不喜欢就是啦。那么龙孤星大人，精灵的深渊，您要窥探吗？”

“我只要遵从自己的欲望就行了不是吗？”

“也就是说，很好奇，好想知道，想要了解精灵的禁忌和艾身体的全部，呀！龙孤星大人真是的，不过，是龙孤星大人的话，可、以、哦！”

“嗯，擅自修改别人意图的是这张嘴吗？”

用手捏住艾柔软的脸颊，然后向两边拉伸。

这是龙孤星对暴走的艾，做出的惩罚。

从一直温柔的对待艾，保护她，到可以熟练的对她的行为进行吐槽，并进行惩罚。

“我也成长了呢。”

龙孤星发出这样的感叹。

“欸？神马？”

因为脸颊被拉伸，艾说的话不是很清楚。

“你的脸，延展性还真好呢。”

“农古刑哒仁，泽抖补宗耀，挎翻咖沃，撵慨矢腾廖（龙孤星大人，这都不重要，快放开我，脸开始疼了）。”

“欸，不要啦，软软的，很舒服啊。”

话虽如此，但龙孤星还是减轻了向两边拉伸的力道，改为搓揉艾的脸颊。

“我说的放开才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艾盯着龙孤星的眼睛看，似乎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魄力，不过她并没有扳开龙孤星的手，也没有挣脱，反倒是十分乖巧的坐在那里。

也就是说，她其实是默许的。

不坦率的到底是谁啊。

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