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小池心里脑袋里只反复不断得滚动着这样“红绡回来了”“红绡回来了”“红绡回来了”……
红杏再说些什么,她全没听进去,似乎是在教导她如何先按兵不动,又什么敌不动我不动之类的……可是一个初中毕业就穿越连初恋也没来得及扔出去的小处女的话值得相信么?
宁小池自己也如个茫然的小……一般,完全没了主意,只愣愣得看着怀中日渐长大的宁夏,可苦了这孩子了,至尽还没名没份的。
她与红杏就守着宁夏一直坐在楼外楼温暖的大堂里,此刻,祝贺的人群散去——四周显得如此森然。
不久,冷绛然回来了,当头一句便是:“苏未明回家去了。”不是问句,而是轻描淡写的肯定句。
宁小池这才像回过了神一般:“他走了?几时走的?”怎么他们这个时候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喜欢不告而别的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托人与我交代了一声,大概是家里有事紧急召他回去了?”冷绛然淡然说道,又瞟了瞟四周,发现怎么楼去人空了,有些诧异地问红杏,“怎么人都散了?”
“别提了。红绡回来了,连小池姐的二婶也跟着来了!”红杏瞄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宁小池,简短地回答了冷绛然,不用详细说明,他大概应该能想象得到目前是个怎样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局势。
果然冷绛然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还真赶得巧了!”他现在也跟着红杏叫宁小池“小池姐”,唤了声“小池姐”后,又不知下文该说点什么,于是空气也凝结成尴尬的冰块。
“我没事。像红杏说的,先看看再说吧。”宁小池实在不忍心见那两人如坐针毡的模样,于是开口击碎那些冰块。
“要不要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向冷漠对人地冷绛然此刻显得犹为积极。他是真心拿宁小池当朋友地。眼见着她伤神地样子。又怎忍心?
“先处理楼外楼地事情吧!”宁小池也知他们俱是好意。只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他们地事——关她什么事?她不过是个穿越来地程咬金罢了。
只有红杏最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当下也不多说话。便拉着冷绛然帮忙给今天所请地厨子工人等发了工资。打发走一干临时工。又规划了一下赌坊日后地正式员工规范……就这样忙到傍晚时分。期间。宁小池想要帮忙。红杏只将她按坐回去。叫她好好带着宁夏便好。相信她!
其实。红杏虽然初中毕业就穿越了。可是毕竟也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几年。许多事情还是比宁小池懂得多。她处理起正事来。也是丝毫不含糊地。这点很是让老大不小却频频出状况地宁小池汗颜。
他们忙活完楼外楼里地个项事宜。便打发了员工们可暂时回家休息。明日晌午开始正式上班。今天这开张算是闹了个大乌龙。只有等着明日开门正式营业了。
冷绛然正商考虑着他们仨去哪里吃晚饭。宁正枫与陈年之过来了。也是一脸地疲惫——是啊。今天一连串发生了这么多光怪陆离地事情。后面还跟绿宛。她一回来便帮忙抱过宁夏。宁小池酸麻地手臂与僵直地身躯才得以舒展一下。
宁小池便问宁正枫他二人:“二婶怎样了?”
“唐柔她们折腾了半天才辛苦得将她收拾干净,吃了些东西,吵闹了一阵便睡下了。”宁正枫回答道,这事情对他冲击最大,谁能想到他娘会搞成这样。
“不过,我觉得二夫人虽然现在记不得从前的事,有些……癫狂,但是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有如一个初生婴儿一般,未尝不是件好事——从前那些丑恶的回忆,不要也罢!”陈年之安慰他们姐弟道。
这个道理他们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失忆就可重新来过,可是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呢?
这将还需要一段矛盾地磨合期,宁小池考虑到这里也是乐观得同宁正枫道:“不管二婶从前做过什么。我说过——只要她回头,我们这岸就一直在。正枫,难得你娘现在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应该放下心结,重新完整得接纳她。有些事情,太晚了,就连后悔的余地也没有了。”说到最后,宁小池繁荣声音也转得凄凉无比,不知她是想起了那边地亲人,还是这边全没见过面的至亲。
“姐姐,我知道的。”宁正枫没想到自己娘曾经对宁小池那么刻薄过,现在却还来帮着她说话,连他觉得实在是愧对堂姐了,恐怕还害她想起从前家里那无辜枉死的大伯自己爹还有大伯母,甚至是还没来得及安享晚年的安叔……太多太多……
宁小池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感性得拉着他的手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别有太见外地想法,我只想你一直过得开。因为我失去过太多亲人,所以对亲人是格外珍说着,又怕说太多,勾起陈年之与红杏这两个算是没什么亲人的人感伤,于是适时打住,转而问红杏他们两人,“想好晚饭去哪里吃,吃什么没有?”
冷绛然茫然摇头,因为去红楼,显然因为红绡回来了——他们是不能去地;楼外楼里吧——又刚刚将那些临时的厨房员工遣散,正式地也下班了;去城里酒楼的话又太远加之天冷路滑实在是没必要跑上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