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池真的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她的时候——落跑了!当然之前她还是跟安叔还有宁正枫打了声招呼的,只说自己怕二婶明日清醒了来跟她理论,还有自己她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让他们千万别声张。
宁正枫本打算派两个人跟着她的,无奈宁小池坚持要一个人上路,她说,也不是多久的事情,过了几天她自然就回来了。她又交托唐柔照顾一下宁夏,等明天陈年之他们问起,也别多说什么。
就这样,宁小池算是离家出走了。她根本没有目的地可去,只能是信马由缰地走到哪里是哪里了。
说她是鸵鸟,一点不假。
她可不敢在深夜步行,依旧找了个忠实可靠的车夫,只跟他说一路往秋山方向而去,这样的行程,刘煜晨他们想不到了吧?
直到走得人困马乏,已经天色泛白,她才吩咐车夫找间客栈歇脚。
宁小池算是不负责任地独自走了,第二日清晨,她自然已在一个离熵都遥远的客栈里酣睡了,而此时的苏宅里简直闹得鸡飞狗跳了。
二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中了宁小池的算计,止不住地谩骂,刘煜晨没想到她会这么幼稚地直接逃跑,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没人知道宁小池的去向,苏未明也是一脸苦笑,他早该想到以宁小池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若有人一直逼她说,她只剩逃跑了。
刘煜晨去看了宁夏,见那孩子已生得清秀喜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他问身后那一大帮子人,恼怒但是怕吓着孩子又只能低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上怎么一回事?”
“姐姐只说这是周云诺的孩子。”宁正枫隐约猜得到自己堂姐为什么会匆匆在前夜离开,大概就是不想跟他们多说孩子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她说的?怎么可能!”刘煜晨的分贝不禁地提高了几分,吓得还在熟睡的宁夏猛地睁开眼,看着房间里一大群大半陌生的面孔,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唐柔连忙将自己的孩子交给那奶娘,亲自来抱起宁夏,柔声安抚,并为难地示意宁正枫先将他们带出去。
苏未明拍了一下刘煜晨的肩膀说:“走吧。我们还是先去找她,详细情形我等会告诉你。”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刘煜晨一听苏未明这话更生气了,怎么好象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他再危险地瞪向冷绛然——
冷绛然自岿然不动,还是苏未明没辙地说:“他是真不知道,我也是之前无意中知道的。小池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啊。”
“别叫她小池塘。我去找她,等我找到她,非把她狠狠打一顿不可。”刘煜晨甩下苏冷二人自己出门去了,剩下两人都还杵在那里诧异他的无名怒火。
刘煜晨没头没脑地跑出了苏宅,根本不知道宁小池这小妮子会去哪里,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脸回去问他们,只得一个人悻悻地骑着马往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