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刁灿。

林初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没有听见刁灿的呼吸声，他在苦熬等天亮。

他也想沐雨萱，不知道她跟刘欣雨现在怎么样了。

沐雨萱也在想林初七。

刘欣雨没有回去，赤身睡在沙发上，唇角流出清口水，一副花痴的样子正在笑。

睡不着，起来走到客厅看刘欣雨这样，沐雨萱扑哧一笑，伸手拉了毛巾把赤露在外刘欣雨的身体盖住。

“死丫头一定在做春梦。”

沐雨萱低声说一句去了卫生间。

天快亮了。

要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唱起了晨曲。

开窗就能听见外面各种嘈杂的噪音，噪音汇成一首唤醒沉睡城市的美妙乐章。鲁信市苏醒了，东边一轮红球冉冉升起，霞光万丈照射到顶高建筑工地上的塔吊上，一盏小灯熄灭了。

安静的城市喧闹起来。

大街小巷又恢复了生气。

人们来自不同方向，去到各自的目的地。

沐雨萱喊醒刘欣雨，看她唇角还挂着哈喇子，就打趣道：“老实告诉我，梦见谁了？”

刘欣雨嗨嗨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抓起折叠好的衣服一头钻进洗漱间，边穿衣服边说：“就不告诉你。”

“稀罕。”沐雨萱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熬粥，习惯了站在厨房窗台口凝望进出过往的人群。

每一天，她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遛狗的赵爷爷。

第二个人就是巡逻保安。

“表姐，你生气了？”刘欣雨是嗅闻绿豆米粥的香味进来的。她活蹦乱跳，就像老也长不大的百灵鸟，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说话，都伸手去揭开锅盖看，随口一句问：“吃什么菜啊！”

沐雨萱抱肘看向刘欣雨说：“生气，生什么气？”

“你很想知道我做的什么梦，我就不告诉你。”

“别告诉我，免得我听了想笑。”沐雨萱拿出辣椒酱，拉开柜门，端出来咸菜说：“将就吃这些。”

“表姐，不是吧！你在国外吃的是两片烤全麦吐司面包，还有鸡蛋，回家后，就吃这些？”

沐雨萱没好气道：“爱吃不吃，这才是老百姓最普通的食物，虽然看着简单丑陋，却很营养，还是绿色食品。”

“明明是抠门，冠冕堂皇说这么好听。”

刘欣雨嘟嘴，老大不高兴的舀绿豆米粥，耸耸肩，低头对咸菜吸一口气，眉头一挑嘟哝一句道：“好像不错。”

沐雨萱只是笑。

现在看她，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很正常。

说实话，刘欣雨也不喜欢表姐的二重人格。

最近，沐雨萱在吃药。

是沐院长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用来压制沐雨萱的第二重人格爆发。

“表姐，你这样蛮好的，贤妻良母型，是男人都能接受的。”绿豆小米粥真好吃，汤匙有点偏小，还不能满足刘欣雨的需求。

“小了换大的。”

刘欣雨扑哧一笑说：“表姐，你好坏，刚才这句话是粗话。”

“什……什么粗话？”

“我都没有嫌小，你嫌小了。”

“你这个死丫头。”沐雨萱无论怎么掩饰，都不能遮掩她来自内心的担忧。就在吃早餐的时候，也是撺眉苦脸的。她叹口气，问刘欣雨说：“我们待会去刁灿家怎么样？”

“还去啊！”

永远不知道愁苦是何物的刘欣雨，还在幻想林初七根本就没事，就她做的那个春梦，让她足以开心一阵子。

春梦，是多数少女怀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