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需要加入什么协会,谢谢老板娘的好意,我还有急事,就不跟你多说了。”初七把活动塞扳得哒哒响,面色冷峻,意志坚决道。
“好吧!不跟我说也没事,这个你带上。”贾堂华拿出一叠钱递给初七说:“拿去买手机,我给你的那只掉了吧?”
的确是的,贾堂华以发工资的名义,把一用过几天的手机说是折价给了初七。初七也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她又拿出那么多钱来,他却无动于衷,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从容的下车,走到一个正急匆匆赶路的女孩面前,礼貌的笑一笑说:“美女,能不能借给我两块钱。”
美女回以一笑,当即掏出来两块钱递给林初七。
林初七捏着两块钱,朝车里的贾堂华摇了摇,然后冲美女说一声谢谢,就大步流星的朝大街上走了。
贾堂华摇头,把钱随手丢在车抽屉里,启动车子离开原地。
初七没有回去看养生堂,他觉得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那部书。然后回到学校继续上课,眼看要考试了,拉下的课程,还得熬夜才能补回来。
赶车,转车,终于到了西街窄巷子。
巷子口有一条迎风颤动的红色警戒带,带子上有严禁出入的字样。初七走过去,左右看看没有人,一下子跨过去,撒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到危楼小区门口,还有一道警戒线带子,只是半边已经掉在地上。
整个小区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冷冷清清,空荡荡、冷风在小区里游荡,人站在门口凉飕飕,冷森森的。
初七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快速朝三单元跑去。
跑上楼梯也没有停一下,再提一口气冲上五楼,来到家门口,他的鼻子酸溜溜的,眼睛潮湿,步伐沉重,一步步朝屋里走去。
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碎纸片,他走到曾麻子的卧室,扒开符纸找到曾麻子的遗像捧住在胸口,然后走到卫生间,把遗像放在脏兮兮的水池上,揭开马桶盖。
在马桶盖下,是一部乏黄看似破朽不堪的线装书。
初七把书拿起,卷起垂下筒状掖在裤腰上,带上曾麻子的遗像走出去到自己的卧室。
他噗地吹走床头柜上的灰尘,把遗像小心翼翼的放好,紧了紧腰部,弓腰,反手摸床底下。不多一会,摸出来一个脱了皮的皮夹,在皮夹里是他存下来准备给曾麻子买皮夹袄的钱。
厚厚一叠,有五元的,有十元的,还有一张最大五十面额的纸币。
这是初七全部家产。
他要用这笔钱去买一只二手手机。
初七带上全部要带的东西,下楼梯到单元门口,怵然一呆,愣住。
在危楼小区门口,悄然站着一个人。
此人,长相猥琐,蓬头垢面,佝偻着背,眯缝一对陷在眼窝里的黄褐色眼珠子正看着他。
初七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就像专门是来等初七的。
初七悄悄把一股子能量凝聚在手,警惕的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