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戾气是可以散的，只是这修为怕是要受损了”

“无妨，你们可还记得蓝蝶？”杜若淡淡的说到

“可是步悠谷的那位蓝蝶？曾钟情于你的那位？”冥天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我记得，但你当初对她无意呀，怎么，是因为她吗？”乐凡一脸的疑惑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家族与那步悠谷本有世代联姻的约定，到了我这里那联姻的就应是我与那蓝蝶，奈何我又是个自由惯的，哪肯为了这什么约定委屈了自己，再何况这关乎感情，于是我公然违抗了这个约定并私自出走了数百年。那蓝蝶恨我背弃约定私自出逃于背地里联合了我家族的宿敌攻打我们的部族，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出云山已经被夷为平地了。纵使我知道是我背弃约定在先但灭族之仇不得不报，奈何我势单力薄，平日又是寡淡的性子不喜结交朋友，孤立无援，一念之差被魔族利用，我靠他们的力量灭了步悠谷，同时也因着这约定被他们利用至今。”

“那这些年，你一直为魔？那这样貌？”

“入那魔族时喝下了魔族的毒，从此要修行他们的术法抵御身体的毒。这之前总想着灭了步悠谷，这仇恨就了了然后就离开，后来才知道，这仇恨根本就灭不了，它日日提醒着你，族人因你而死，而你也不过是做了个自己喜欢的决定，觉得这世人都是欠自己的，那杀戮也就由此变得理所当然。如若真的这样活着也不觉得痛苦，然而还有微弱的良知，它每日在夜里谴责着，我备受煎熬……”

“好了，都结束了，以后你就在这渡心斋，若还想回出云山等身体恢复好我也不会拦你的”步摇把杜若安排好便与冥天和乐凡离开了渡心斋。那晚以后，出云山下都在流传，三个黑衣人一夜之间屠了一整个魔教……

春日的朝阳透过窗子照到房间里，步摇看着床上的杜若，突然就想起了许久以前冥天别院的那个亭子，牡丹新开倾国风光，一身银色华服的杜若手持玉笛缓步走来，颔首轻笑，那牡丹都失了几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