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克斯显然很喜欢清尘，跟他聊得很起劲。倒是一旁的赛奇，总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清尘，仿佛想要透过他举止有礼的淡笑看出些什么，却始终一无所获，他向来习惯在一旁观察别人，这是一种最常见的保护自我的方式，等到确认对方没有攻击性或者危害性才开始和对方交流。

但是这一次，在清尘身上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他，看不透他。

他有着极为温和悦目的笑容，但是正因为如此，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薄纱一般，无法看到这个人的本质。他很聪明，总是能迅速地抓到和人对话的方式，就像他跟佩克斯聊天，一开始是听佩克斯说，然后就变成了由他引导的对话，他轻易地跳过了那些他不喜欢的话题，然后将话题带进了他擅长或者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中，而且他相当善于扑捉别人的兴趣点，眼中偶尔会冒出一些光彩，让人忍不住精神一震，对他突然想到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然而，仅仅是这样而已。

终于熬到了聊天结束，子墨其实一直很奇怪，清尘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能聊，平时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并不多，通常都是他跟清明在那边狂说，他和和平相当淡定地保持老和尚入定的姿态，甚至有时候他如果真的懒得说话，他甚至可以一场聊天中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随意地走在慕尼黑的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会好奇得向他们投去惊艳的目光，更有大胆的德国女人对他们抛去媚眼。不过这不能怪别人，实在是子墨和清尘这两个上官人的脸孔在这个非常排外的国家很是少见，再加上这两人又是俊美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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