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再度站立起来，想要跨上战马，可惜自己的战马已经力竭，倒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再也站不起来了。

龙且苦笑了一下，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当他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已经只剩下十多名亲兵，他们有的依靠着长枪勉强站立，有的半跪在地上，有的相互倚靠着，没有一个躺在地上装死，没有一个准备束手就擒。

因为，真正的战士只能站着力竭而死，绝不允许自己带着卑微和怯懦走向死亡。

龙且用几乎沙哑的嗓子喊声喊道：“诸位，今日战事，我等已经尽力，战败非我等之罪，是天意而已！我决意以死向项王谢罪，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去留！”

“这……都是什么话！”

“我不走……”

“血战到底！”

……

残存的亲兵向龙且身边靠拢，他们用实际行动践行了“视为知己者死”的情怀。

丁复的骑兵没有丝毫犹豫，闯入楚军的阵地，骑兵所到之处，皆是血光飞溅，龙且手持兵器左右格挡，却发现已经力气越来越小，胳膊已经疲惫到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肌肉记忆操纵下的机械挥舞。

龙且的手越来越慢，一名汉军骑兵向他冲过来，他来不及格挡，只见刀光一闪，血花飞溅，龙且觉得自己仿佛被重重撞了一下，向后一个趔趄，几名骑兵赶到近前，他再度中了数刀。

龙且顿觉再也坚持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