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在深宫中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哪怕心中已觉康王没了希望,真正见着人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客气的笑容:“康王殿下,陛下传您进去。”“好。”康王并不知高总管心中所念,见其态度不错,便理了理衣袍,拽紧手中折子大步而入。
“拜见父皇!”
康王单膝在永安帝跟前跪下,同时双手奉上折子:“这是安排水患流民的部署及完成情况,请父皇过目。”
高总管眼疾手快地将折子送上。
可拿到折子的永安帝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垂眸看向康王,幽幽道:“这么多日过去了,安王那边水渠都开凿出两条了,你到朕跟前汇报的,竟还不是‘流民已全数安置妥当’?!”
“父皇,儿臣…”直到此刻,康王才意识到永安帝的不愉。
但他讷讷开口,第一句却不是果断认错,而是狡辩:“大部分流民已经安置妥当,可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想要的似乎不是安稳。
“他们想从官府敲诈到更多的好处,所以三番两次地挑起民怨,鼓动普通老百姓跟他们一起对付咱们。
“而儿臣虽有压制之心,却也不敢出手过重。
“逼急了,少不得传出对官府有不利的传言…”
“那你不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永安帝沉下眉眼,冷声呵问,“在写这样一本奏折呈给朕时,你们可曾考虑过解决的法子?!”
“儿臣…儿臣愚笨,未曾想到办法。”康王叩首,小心翼翼地向盛怒中的永安帝赔不是,“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责罚。”
“哼,责罚?”永安帝冷哼,“单罚你一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