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面对裴翊宸,只是出于对心中猜想的恐惧,那面对温浅瑜,就是对已知的凶猛事物的恐惧了。
他跟这女人交过手,知道其一身本事不俗。
也知道,其手段比起她那一身本事,也是不遑多让。
毕竟,在扣下他的那一刻,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卸了它的下颚,检查他是否口中藏毒…
这样的人…
看着温浅瑜手里的刑具,陈默眸中惶恐更盛。偏偏温浅瑜是个不会磨蹭着吓人的主儿,她既拿着东西来了,便直接用在了他身上。
瞧见温浅瑜的行径,裴翊宸也不指责。
任由她闹上一番,他方才再抿口茶,淡淡问脚边的人:“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本王敞开心扉谈谈?”
见对方没有立即回话,他又好笑地转了转茶盏:“还是说,你更喜欢和本王的王妃畅谈?”
“…你想问什么?”裴翊宸此话落下,被雷霆手段收拾过的人,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他似乎不愿给人留下破绽,短短一句话,也强行压制住了颤抖,克制地说得平稳。
但他情绪上的变化又怎么逃得过裴翊宸的眼睛?
知道这人是怕了,裴翊宸索性不再废话,撇撇茶末,便淡淡问道:“柳州前任知州于知州,你知道吧?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你跟他要找的玉牌,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