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阿婆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裴翊宸的叹息带入了情绪,“公子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对这位姑娘又是一片真心,怎么会令人不满呢?”
“因为她家想让她嫁个读书人。”裴翊宸面露愁色,“她家虽是武学世家,但她爹娘却不想让她一个姑娘过那种舞刀弄枪的日子,所以,便寻思着为她寻个读书的夫君。
“至于我家呢,与他家谈亲事时,尚且可算是书香门第。可我父亲后来考举人落榜,心灰意冷,就放弃了读书改做生意去了。
“如今,我家虽把生意做起来了,但却渐渐偏离了阿瑜父母择亲家的标准,所以…”
“这…”听闻这段故事,阿婆不由也生出了几分唏嘘,“按理说,命运这回事,咱们谁也指责不了。但你们俩都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你若真心喜欢这姑娘,何不为她考个功名呢?”
“我也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裴翊宸长叹,“读书准备科考,怎么也得费几年时间。且不说我今年十八了,博得功名就该二十出头了,便是阿瑜她…
“她今年也十七了,万万不可能再等我几年。
“她爹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年初啊,就在咱们镇上寻了个姓张的秀才,想把阿瑜嫁过去。”
温浅瑜:“???”
裴翊宸的故事越编越离谱,但卖荷包的阿婆却越听越入迷。
听他提起张姓秀才,当即便脱口道:“你这话,倒是叫我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一名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