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某两处低矮山头之间,一柄灵剑开路,柳河破土而出。
不过此刻的柳河却有些狼狈,浑身焦黑,显得两只眼睛白得吓人,手中握着已经不知道换过几次的灵石,带着一丝茫然地望向四周。
三个时辰的不停挖掘,要不是偶尔有灵石掉落,被柳河用来恢复法力,否则估计就是挖上整整一天自己也出不来。
将当中灵气被抽空,已经化为寻常石块的灵石随手丢掉,柳河猛然对着一个方向跑去。
近千丈的距离不到五十息便被柳河跑完,回头看着已然被几块硕大岩石封起来地矿脉入口,跟都已凹陷下去的山头,柳河有些侥幸自己选的是另外一个方向挖出来。
并不想再此逗留太久,柳河准备驱剑回宗。天知道金赋那种看似是个体修但心思无比狡诈之人,会不会趁自己不在而倒打一耙。
若真是如此,云玥璃那丫头还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其对手。
而且蒲时生死未卜,若是活着被金赋带回宗去的话,两人合谋之下说不定还真的会将黑的给硬生生说成白的。
想到此处柳河就更加着急了,不过正当其准备踏上灵剑之时,眉头却忽然一皱,思索片刻后,转而冲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几炷香工夫之后,柳河火急火燎地在村口落下,方才自己想的便是回宗之前先到村子看上一眼,万一金赋回宗时顺便到村子里“稍微”报复那么一下……
“云师姐?”柳河当即就在村口看到了来回徘徊的云玥璃。
云玥璃脚步猛然一停,抬头看了柳河一眼,最开始还没认出来,不过随后激动地浑身颤抖了起来,连忙跑到柳河身旁,不顾后者浑身的脏乱,伸手向那漆黑地脸上抹去……
当然这是柳河以为。
“哎呦!疼疼疼!你放手啊!”油腻腻的头发猛然被云玥璃揪住,柳河吱哇乱叫起来。
“死柳河!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三天都没找到!”云玥璃可不能如此轻易地饶过柳河,从认出后者的下一刻其便看出了柳河根本没受什么伤,这让少女更加确信柳河是发现了什么但却没先跟自己打招呼便一个人去查探了。
直到那一把头发即将脱离脑壳,云玥璃才气呼呼地将手松开,先是凝出一捧清水,仔细地却又似是蹂躏般地将柳河整个脸给“搓”干净,这才看着后者冷冷道,“老实交代!”
“我老实交代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柳河冤枉大了,“金赋呢?”
“你见过金赋了?!”云玥璃大吃一惊,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河,“那你怎么没受伤?”
“我……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说说金赋到底怎么了?”
云玥璃见此,虽然看向柳河的眼中仍旧带着一些狐疑,但仍旧开口将事情原委给讲了一遍。
当日少女回到村子带上居十方便向宗内赶去,不料在半路上便碰到了厉生。
原来自己三人离开宗内之后,堂内才发现那群土匪好似跟之前触犯宗规被驱逐出宗的贯阳堂弟子有些关系。
厉生是个急脾气,在听得此事后便直接御剑而来欲找寻自己几人,怕就是柳河两人应付不来,当然那时厉生还不知道云玥璃也跟着下山了。
至此回宗的路应当没什么危险了,云玥璃便让居十方独自回去,自己则跟随厉生重新回头,同时也是为了给后者指路。
厉生自然没有回绝,待到寨子里时直接硬抓了断指男子过来,一番逼问之下竟得知了矿脉一事,而赶到矿脉时,正巧看到金赋提着大刀正准备进去。
听到此处柳河恍然大悟,恐怕那时候正好是自己摔进去,而金赋准备跟上去结果了自己之时,不得不说厉生来的还真是巧了,“然后呢?”
“私自拥有矿脉虽然宗门没有明令禁止过,但总归是不太好,不过不提这些,就单单金赋与山匪勾结一事就是宗门忍不了的,”云玥璃说道,“所以厉师兄直接毁了那处矿脉,金赋与厉师兄修为不相上下,根本拦不住。”
“……”柳河头皮发麻,感情自己这是差一点被自己人给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