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跑哪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执事弟子冷汗直冒,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去你奶奶的!”大汉一脚踹在执事背上,将后者踹翻在地,“老子让你把弓给我!你找啥呢!赶紧的别耽误工夫!”
这一脚踹得执事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但也敢怒不敢言,还得忍着剧痛立马爬起来,“我…我…我刚才给别人了,怎么不见了?”
“什么情况啊?”金刀弟子等了半天,兽皮大汉不但没回来,竟还开始教训起执事来,不禁出言问道。
“这个废物说他找不到法宝了。”兽皮大汉指着执事鼻子说道。
“啊?”金刀弟子一愣,随即捧腹大笑,“你说什么?找不到法宝了?能不能再离谱一些?”
“是真的啊师兄,师弟怎么敢拿法宝说笑。”执事弟子欲哭无泪,此刻其肠子都要悔青了,真不该贪闲将法宝交给别人,一看那人上来就想将之收起,绝对是刚刚被认命为执事弟子啥都不懂,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给自己乱跑!
“真你奶奶!”兽皮大汉又是一脚,“莫不是你自己嫌累,又看是地沐堂打起来轻松,就收入芥子袋里面了?”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执事弟子再次爬起来,“师弟可以将芥子袋内之物全部取出来给师兄检查!”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又是一脚,“法宝收起来三日取不出,你让我怎么检查!”
此时金刀弟子上前拍了拍兽皮大汉肩膀,“哎算了算了,收起来就收起来吧,我自己一人来就成,反正你记好欠我一顿酒就行。”
“我欠你?!”
……
广场外,柳河将一串法宝捂在怀里吭哧吭哧跑着。
“呼…呼…哎呦不行,累死我了,”一屁股但坐在地,金色的斧钺钩叉散落一旁,柳河揉着酸痛的肩膀,“这也太重了,怪不得那人不愿意拿。”
不过随即柳河就是一笑,“我这…我这也算是神偷了,那么多练气五层的蠢货都没发现……先赶紧换了衣裳再说。”
说罢便蹭蹭蹭开始脱。
从贯阳堂打上门来,直到方才自己做好决定,柳河按照自己的观察与居十方的讲解,推断出胜负虽然看的是令牌,但与法宝却有最为直接的关系。
那么一旦用不了法宝,击破光幕的速度绝对会锐减,到时候地沐堂能坚持下来也说不定。
所以自己便决定用现成的贯阳堂衣袍来一次乔装,混入贯阳堂那边看看能不能趁机偷出一两件法宝来。
柳河想到了自己能轻松混入,毕竟自己之前见过地沐堂弟子对待执事的态度,所以能够断定普通弟子绝对认不全,或者说记不得执事弟子的样子。
然而自己没想到的是,执事弟子相互之间竟然认不全,而且还像是丢包袱一般如此轻易且地将法宝交给自己,不得不说贯阳堂这些家伙的脑袋确实都练到胳膊上了。
重新换上地沐堂弟子衣袍,柳河将芥子袋跟手牌系好,又将黑砚从法宝低下抽出来。这黑砚也真是结实,这么重的东西压在上面也不碎不裂。
“不对啊……”柳河一愣,随即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既然是偷,那么都已经偷出来了我为何还要傻乎乎地抱着跑?”
终于明白过来的自己连忙将法宝一个接一个地放入芥子袋中,但轮到最后一根方才被压在砚上的小棍之时,却看到半截金色小棍竟被染成了黑色。
“……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