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新进的小妹妹而且以我的名义胁迫人家要她脱衣服给你摆恶心姿势拍。作了这种事还不肯罢手依然揪着人家辫子不放下次还想趁机猥亵或者奸污人家吧!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清楚得很!懒得跟你说了。胖子你不是说你这身肥膘人家打不动吗?可我看打起来一定挺爽的天马流星拳!”
“啊~~~~~~~~~~”
“庐山升龙霸!”
“哟~~~~~~~~~~~~”
方树的惨呼和黄而的拳头风声在桥下交织辉映在夜深人静的小浮桥头响彻了夜空。章渝开始还听得开心可听了十来分钟后察觉出不对来。黄而完全是在借方树泄愤已经把那家伙打得叫唤不出声了还在饱施老拳。明白了这点之后章渝连忙探了身子下去大叫道:“黄二够了别打了!再打可要出人命了!”
“别管我今天我非废了这个死胖子不可!”
“黄二你住手不然我去报警了!”
“你去吧。”黄而忽然呲牙笑了起来:“看看是你先带警察到还是胖子的小命先呜呼掉。我现在只想要他消失没有别的。”
“你已经疯了疯了。”章渝手足无措又没信心下去拉住已呈疯狂状态的黄而连忙骑车向最近的城郊乡派出所奔去。
那年代的警察很懒治安状况却比较好可谓奇事。警察们晚上从来不认真值班值班都是窝在派出所里睡觉。一般的打架斗殴找到派出所门前他们的对待方式往往是隔着窗户喊:“你们就在这里打谁打输了谁有理明天再来找我们解决。”然而支着耳朵听门外的谁的惨叫声更响亮。这种传闻章渝听得多了心里并没有一定能报到警的信心然而却只能那么做。他的运气真好刚奔过小浮桥迎面遇到两个提着夜宵的警察见他跑得飞快神色慌张立即大喝一声:“干什么的站住!这单车是不是你偷的?!”
章渝大大地喘出一口气然后憋足劲叫道:“警察叔叔要出人命了!”
这俩城郊乡派出所的警察这次表现出了十年难遇的惊人高效率五分钟后便骑着偏三轮摩托车带着手枪、电棍和一条警犬冲到了小浮桥的另一侧把还在殴打方树的黄而当场抓获。当那条德国黑背扑向黄而时他没有反抗只是护住了头脸嘴唇稍微动了动。站得最近的章渝听得很清楚他说的是:
“一天功夫给狗扑了两次这是什么鸟世道!”
黄而给抓进去后很意外地没挨警察打。因为方树的偷*拍照片已经散了一地旁边还倒着一个在小浮桥地段挺有名的作皮条生意的流氓加上章渝和连夜赶来的南山教务主任的说明傻子也不难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方树这样的坏分子按警察私下的话是“死一百次也不为过”殴打方树的黄而在警察眼中看来反而有些正义得可爱。尽管他并不想被别人特别是警察这么看待。
然而黄而没把方树打死但打成了重伤在医院抢救了十五个小时才脱离危险状况。警察先准备把黄而刑事拘留然后移交刑警队慢慢地查实处置。如果他们走了这条便捷之路等待黄而的就是讯问、公诉、审判、坐牢。可随之黄而的父母和方树的家长都跑到城郊派出所来了吵得天翻地覆。方树的父母很清楚这种事一旦走上司法途径自己儿子干的这种鸟事也绝对逃不脱惩处。万一俩人一同去劳教或者坐牢儿子非死在黄而手上不可。于是吵架归吵架双方的核心目标却都是一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件事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方树和黄而都没有受到任何惩处。黄而的代价是在派出所关了三天方树则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九月中旬才返回南山从此对黄而是闻风而遁那种拍照要挟人的勾当则再不敢做了。
接黄而出派出所的是章渝。他的父母知道他没事后反而怒气暴增不愿意再见他。章渝接了他出来抱歉地说:“害你坐了三天牢对不住了。”
“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黄而笑了笑:“在里面也想清楚了为了那种人渣赔命一点都划不来。我们走吧。”
“罗盈不是跟你约的前天晚上见面吗?”章渝提醒道:“既然因为意外失约了最好去道个歉说明一下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用啦她再也不会理我了。”黄而慢慢地抬头看着天空:“早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