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独居自有乾坤(2)(2 / 2)

多尔]眨了眨眼,抬起头来看向她,手中的棋不忘稳稳落在了棋盘上掉了她的一颗棋子:“你今日那番话说得好极了!是阿玛对不住你,也知道怎么的,就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去了,可你让阿玛大为意外啊!那落落大方的一席话好歹挽救了僵局!阿玛琢磨着,你多少都该比从前进了一步吧?再说你哥哥可没少疼你,如今你能帮衬他一把不也挺好的吗,将来若是阿玛闭了眼,还指望你们兄妹俩能相互照应呢!就眼下这点事也不乐意啊!那阿玛怎么放得下心!”

“哎呀!您胡说什么啊!什么闭了眼,呸、呸、呸!”听罢老爹大犯口忌,东嗔的一拍炕桌呸了几口了还从炕上跳下来,狠狠踩了几脚。

多尔衮一看,乐了:“这是干嘛啊!哪有姑娘家这么倒腾的!不像话!快上来坐好!阿玛快将你打败了专心。”

“阿玛!您不觉得这么做对哈斯不公平么,依我说这事一开始就不该纵着多尔博怪你们大老爷们一个鼻孔出气,连您都助涨着他儿真是没办法相信!这不是害了两个女人吗!”

“唉——怎么会是害个女人,是帮了两个女人!一个守着雷打不动的名份个守着江水为竭乃敢断的情义,那不是很好吗?你曾做过翩翩儿郎,多少该比女人家懂得爷们儿的心吧你口气老早就知道你哥哥这档子事了?给阿玛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是阴差阳错的了巧值一提!阿玛,儿主要想要说,我和多尔博的那位青楼姑娘就是叫百合的那位有往来!哈斯是泰博儿奇的妹妹、如今又加上百合这回事儿,若是咱们走得太近,那恐怕不止是让儿触景伤情,还得露出什么马脚,将她推给儿这妥当吗?!”

“噢?”多]终于坐直了身子,将所有注意力投放在了女儿身上:“你们有往来?是什么样的往来

“阿玛,叶布和多尔博合力开了一间绣房,让女儿和百合姑娘有个地方打发时光。您看吧、这样的情形下若是哈斯再掺和进来,那不是要弄得儿神经分裂吗!搞不好说漏了嘴,多尔博就惨了。”

“竹房你来经营??三天之开起来的?谁的主意?”

“哎呀!阿玛、您现在说怎么都不捡重点的说呀,这种馊主意当然是叶布舒那混——想出来的!”东看父亲怔怔发起了愣,心下急了起来,对她来说哈斯就像一颗雷子一样危险,她实在不想生活被搅得太复杂。

“唉、真亏他想得:来,这亏本生意怕是只有他愿意做!三天就开了一间新店铺,这决策力和行动力不一般啊!若是他从商,应该富甲一方吧!”

“阿玛,您说正事儿吧!他已经富甲一方了,平日里市侩得很呢!不是他不想赚钱,是因为他太迂腐,还有比赚钱更让他上心的事儿”

“什么事儿?划地为界将你关在里头?”

没想到父亲这么厉害,东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在父亲深邃的眼神中,渐渐发现自己愚笨得顾此失彼,不但忘了该帮叶布舒说说好话,还习惯性的将他贬了个够。

多尔]思索着冷笑了起来:“哈哈,市侩?不!你不了解他,他不算市侩,他名下的投充人数最为众多,知道为什么吗?”

父亲意外的谈及这桩叶布舒不愿细说的事,东灵犀一闪开口道:“儿也曾问过他的投充农奴和租地的事,不过他闪烁其词的避开了。”

“哼——他还尚且知道应该避讳遮掩,也算他识趣吧!带着农田投充到他名下的农奴几乎‘安居乐业’,当然死心塌地跟着他,只进不逃的情形看涨,那还不人数攀升!更甚慕名而来的人曾踏破了他府邸庄园处的门槛!再看他的租地,他从不催租的行径将庄园处的一干人等几乎闲置了起来,风调雨顺的丰收年租金按律令减半,时节不景气时他不但不收租还大开粮仓救济佃户!这些年来,不是念在他谨慎小心没给我捅出什么大的娄子,我早就按律法处置他了!他这么一搞,不是戳了所有旗人的脊梁骨吗!合着就他一人心慈手软是好人,其他同根族人全是用来反衬他的伟大的?”多尔衮阴沉的将叶布舒的“罪状”一一数落,惹得东抡圆了眼睛,咋舌起来。

她忐忑不已的陷入了沉默,一为父亲的“神通广大”,二为叶布舒不为人知的“善举”。不知如何劝说父亲原谅叶布舒的“大逆不道”,东小心观察着多尔衮的神情,一时间后悔起将他扯进话题来。

本来父亲就对他心生恼怒,几乎算是将他逐出了家门,不料他惹父亲生气的事还远远不止那一两桩,眼下看来他恐怕是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虽然如此、东还是暗自为他喝了一把彩:他看起来漠然寡淡,却敢做出这任谁也不敢做的事——挑战摄政王颁布的律令。而且他铤而走险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是心怀慈悲的一片善举。

但阿玛也并不见得做错,他打下的这个江山,被汉人统治了几千年,明朝灭了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并统治全国的元朝,如今史诗洪流再次逆转,将明朝结束在了另一个少数民族的手里,这之中不乏前明的宿命论,却也不乏少数民族的宿命论!怎么避免走上元朝的老路,怎么统治那黑压压的众多汉民,曾经让刚入关的阿玛彻夜不眠的为之忧虑。

这样大的危机感和压力之下,他根本不可能自喻为一个悬壶济世的仁医来普度众生,既然败者为寇,那成者之王又怎么敢轻易用“仁德”二字来治理“匪寇”。

他拟定的这些政策虽然全是以旗人的利益为主,充斥着对汉人的剥削和压制,不过若是从良从善的施行,也不见得就“惨绝人寰”。可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奸人太多,动辄将农奴打死、打残,掠人妻女、:意****,逼得人家上吊、逃跑,甚至联合起来反抗闹事。

到了最后,“暴政”这桶脏水就泼到了阿玛一人身上,东思绪游走,回不了神的越想越远了。多尔]等待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将她唤了回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