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 终结?(1 / 2)

 柳以沫跟着陈夜歌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许久,眼前终于开阔了起来,光芒也明亮了起来,柳以沫第一次在地底下潜行,十分的不适应,见了光芒才觉得眼前一亮,疑心是可以到地面上去了,正要迈步向前,陈夜歌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许她向前一步。

柳以沫觉得肩头疼痛异常,陈夜歌的手劲极大,捏的她的肩胛骨都隐隐作痛,柳以沫咬着牙说道:“你干什么?”陈夜歌笑道:“不干什么,只是你给我老实点……”目光一转,忽然喝道:“朱三卢九!你们去哪里了?”

这个地方,是他们密道之中休息的所在,平常会有一队士兵守在这里看着,起码有十几个人,如今竟一个也没有见到,陈夜歌知道事情生了变化,心头隐隐不安,暗暗地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有多带几个人下来。

陈夜歌身子一颤,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已经将他擒住了么?怎么他竟然会安然无恙?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精神抖擞,明明是受了很重的鞭伤奄奄一息的啊!陈夜歌却不知道,云碧只是在强忍着而已,一来借着大量的药麻痹着伤口,又用绷带紧紧地缠着,但是经过长时间的颠簸赶路,方才又同几个人交过手,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每一动作,都好像会随时都分成两截一样。

察觉这个之后,柳以沫整个人.惊得倒吸冷气,望着云碧,双眼之中泪光浮动。

云碧说道:“抱歉,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被我绑.着,扔在外头。”

云碧说:“小小计策而已……王爷,现在,你能不能将人.交给我?”陈夜歌望着云碧,忽然大笑,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说什么是什么?”云碧说道:“王爷,你已经没得选择了,你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吗?巡按大人,已经在攻城了,王爷你现在不在上面,可知上面的情形如何?”

他望着云碧,说道:“你想让我自乱阵脚,让我放了这女人?”云碧望着他,笑而不答。陈夜歌看着他站在门口不动,心底逐渐生疑,推着柳以沫,慢慢地向前一步,说道:“云碧,我对你不薄,你屡次犯我禁忌,到最后关头,还不肯醒悟吗,言飞他现在都回来帮我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固执呢?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你只要答应回到我的身边,将来我君临天下之后,你便是开疆大吏,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样?”

云碧望着陈夜歌,说道:“抱歉了。”

陈夜歌听他将所有说破,怒声喝道:“住口,住口,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在骗我的呃!我走的路才是正确的,你们目光短浅,居然还想拦阻我的大好前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云碧望着陈夜歌,陈夜歌说道:“说起来,引得我们三个人反目的,正是这个女人,我早就想杀了她了,云碧……”云碧慢慢地将手中的剑抬起来,说道:“陈夜歌,你不要逼我。”

云碧缓缓地摇了摇头,陈夜歌看着他,心头笃定,喝道:“把剑放下!”云碧抬眼看向陈夜歌,陈夜歌一把握住柳以沫的脖子,用力掐下去,柳以沫无法呼吸,难受无比,说不出话,陈夜歌望着云碧,说道:“把剑放下,不然的话,我就让她死在你的面前。”云碧手上一阵颤抖,最终手指一松,宝剑当啷一声落了地。

柳以沫看着他剑尖晃动不休,握着自己脖子的手也略松了开,眼见他便要向前刺过去,浑身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猛地伸出双手握住了陈夜歌拿剑的手臂,向着旁边拉过去,陈夜歌一怒,手一甩,柳以沫抱着不放,小小的身子仿佛大海之中的小舟一样摇摆不定,云碧见状急忙上前,想将柳以沫抢回来,陈夜歌眉头一皱,飞起一脚,踢中了柳以沫的腰间,柳以沫惨叫一声,终于放开了手,摔倒在地上,陈夜歌挥剑指着地上的柳以沫,回头对云碧说道:“退后,不许过来!”

云碧魂飞魄散,叫道:“不要!”陈夜歌没想到柳以沫会这样烈性,感觉自己的剑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衣裳,正向着血肉里钻去,大叫一声,放开了剑,与此同时云碧扑了上来,将他一把抱住,两个人双双跌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柳以沫只觉得那锋利的剑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刹那痛楚遍布全身,眼前一昏的同时,见云碧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抱着陈夜歌滚在地上。她手撑着地面,勉强地站起身来,望着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云碧有伤在身,怎么能打得过陈夜歌,她大叫着,惊慌失措,云碧知道自己力气是抵不过陈夜歌的,而他身后的追兵有可能随时会来,他所做的,只是缠住他而已,双手抱着陈夜歌,对着柳以沫叫道:“沫儿,快点离开这里!”柳以沫叫道:“你瞎说什么!”低头,将地上的宝剑拿起来,看到陈夜歌翻身到了云碧身上,一剑便劈了下去。

柳以沫在地上挣扎着,感觉嘴角血腥气涌出,知道自己是受了内伤,摇摇摆摆站起身来,握着剑,想劈向陈夜歌。陈夜歌目1ou凶光,喝道:“我要你们两个都死!”与此同时,有人叫道:“王爷,王爷!”密道之中,脚步声逐渐乱起来。云碧浑身颤抖,知道陈夜歌的手下已经赶到,撕心裂肺叫道:“沫儿,快走,顺着这条路出去,快!”柳以沫流着泪,望着云碧只是咬着牙不语。云碧忍不住热泪滚滚,嘶声叫道:“沫儿,听话啊……”柳以沫忍着痛,张口,一股血从嘴角流出,看着云碧,说道:“你怕什么,我们死在一起,你不满意吗?”

却正在这时侯,有个人影,自云碧先前出现的地方,闪身而出。

伍行舟抱紧了柳以沫,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那已经坍塌了的密道,一瞬间手脚麻,无法动弹,假如自己晚一步的话,自己就也会被压在这地底下面,雍王苦心布置这么多年,为此地的金矿,甚至不惜杀害了东新村过半的村民,却不知道,他辛辛苦苦地,是为了自己挖掘了一个巨大的坟墓,这密道金矿,不早不晚,偏偏就在他人在地底的时候才坍塌,可谓是冥冥之中,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又或者是东新村的村民死不瞑目,阴魂不散所致。谁说的清楚,只是……可惜的是……

轻轻地叹了一声,伍行舟抱着怀中的人,抬头向着雍州城的方向看去,隐隐地,有喊杀之声震天响起,黑色的烽烟滚滚向天,八府巡按柳下挥,已经动各路兵力开始攻城了,而失去了主将的雍州城,又能坚守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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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伍行舟所料,雍州城很快便被攻下,因为主谋已经不在,军心散乱,表面上松散地抵挡了一阵之后,便有人主动打开城门投诚了。而随之进城的巡按大人并没有过多的株连无辜,判案果然轻重适当,众人信服。而雍州城在起初的一片骚乱之后,民心也逐渐地稳定下来,重新恢复了昔日欣欣向荣一片繁华的景象,这一场短暂的战事,并没有给老百姓的生活造成更大的困扰。

柳下挥一边安定民心,一边将这一场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奏了朝廷,女皇十分嘉许巡按大人的功绩,并且将在这异常平判雍王谋反的事情之中立功的几位将领也论功行赏。同时女皇又看了柳下挥的密报,说太子在这一件事情之中,有了不错的表现。而雍州此刻群龙无,女皇便下令,将雍州封为太子的属地,让太子暂时代理雍州王的职位。太子也欣然从命,知道女皇这是在给自己历练的机会。

雍州有太子坐镇,更是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面貌,而在昔日的雍王府中,毕言飞望着对面沉默而消瘦的女子,问道:“你……真的要回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