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重新振作(1 / 2)

 尖叫惊慌的声音,竟然是柳以沫的!云碧对她的声过,反应也最为快速,身子一挺自床上坐起来,转身即将向床下跳。陈词经过大变,本就浅眠,此刻又被突然惊醒,瞪大眼睛,慌里慌张地叫:“云叔叔,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爹爹他……”

“词儿别慌!”云碧这才想起还要照顾这小鬼,见他满面惊慌,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按捺下心头的不安劝慰说道,“你乖乖地睡觉,不是你爹爹,是柳姐姐,她好像……在唤我,你在这里等会,我去看看她怎样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陈词听他声音平稳,这才安静下来,说道:“那好吧,云叔叔你快点回来。”

云碧点了点头,替他拉了拉被子,又微微一笑,才转过身,拉开门飞快闪身出门。

夜风冷冷,云碧赶得急,没有穿外衣,幸而是第一个赶到了毕言飞的房中,推开门果然见到柳以沫在,只是瘦弱的身子伏在床边上,肩头微微颤抖起伏,惊得云碧直接扑过去,扳住她的肩头边问道:“沫儿,你怎么了?”

淡淡的烛光下,柳以沫一张小脸泪痕狼藉,突然被云碧摇起来,呆呆地望着云碧,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云碧被她的泪惊得一怔,旋即问道:“干吗哭的这么伤心?”

柳以沫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云碧,忽然之间张开双臂,将云碧牢牢抱住。

云碧猝不及防被她抱住,心中惊讶莫名,却又隐隐带一丝欢喜,却听得柳以沫在耳畔低低抽泣着说道:“云碧,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梦见言飞他没有醒来,他,他……”充满了恐惧的口吻,柳以沫想到梦中那残忍的场景,惊悸地不敢再说下去。

云碧听她颤抖着声音没有说完,心头却已经将她梦见了什么猜到**分,当下轻轻地拍拍她瘦弱的肩头,哄着说:“好了好了,不要哭,这不是做梦么,人家都说做梦是跟现实相反的。”

柳以沫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仰头看他一眼,问道:“是真地吗?”

云碧望着她红通通地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柳以沫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傻傻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地对极了。我先前也隐约听到有这么个说法。我竟给忘了。咳。”

云碧望着她患得患失地样子。心头刚泛起地一丝喜色也被冲跑了。说道:“嗯。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地担心了。夜深了。不要再趴在这里。回房去睡吧。好不好?”他不知不觉间声音放地很柔和。

柳以沫本是对他大有成见地。可是此刻她六神无主。方才又被噩梦惊到。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听着云碧温柔地声音。跟着点点头。说道:“好地。我也该回去了。”她缓缓地松开云碧。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躺着丝毫未动地毕言飞。最终咬了咬嘴唇。狠狠心。说道:“我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了。明儿还要审案子呢。”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是在说给昏迷不醒地毕言飞听。还是在极力地劝说自己。

云碧默默地伸手。在她瘦弱地肩头拍了拍。说道:“乖。沫儿快去吧。”

柳以沫答应一声。迈步向着门口走去。她最近消瘦地厉害。官服穿在身上就跟道袍似地。看得云碧莫名地心酸。可是……回头看一眼床上地毕言飞。万种柔情却只化作一声苦涩地叹息。

一直到柳以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才有几个人慌张地冒头出来,问道:“方才是什么声音?”云碧默默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没事,我做恶梦了,都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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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以沫早早地爬起身来,麻利地穿好了官服,才打开房门,望着东方初升地太阳,张开双手向上伸展了一下,又扭了扭腰,才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迈步出了房门,向着前方衙门的方向而去,岔路口正好遇到了手中拿着文案地伍行舟,伍小师爷神情肃然,一副大有心事的样子,柳以沫穷极无聊,见伍行舟低着头只管向前走,便蹑手蹑脚靠前,在伍行舟没留心的时候大声叫道:“早啊!”

伍行舟被她惊得面色大变,幸亏他虽然年青,却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倒也没怎么张皇失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柳以沫一眼,才淡淡的说道:“大人早。”

那种淡漠的样子,让柳以沫看热闹的心情烟消云散,只好随意地点了点头,伍行舟站着不动,等柳以沫走到自己前头才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前头衙门而去。

“张守业的案子,还没有什么进”柳以沫问道,伍行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过于沉|处,总觉得是在跟木头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