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和本公子一起,也去看望一下这位燕公子。”云碧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拉过屏风上的披风披上,就领着面面相觑的两兄弟出了房门。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虚弱到什么程度,竟然需要柳以沫这般悉心呵护。顺便侦查一下敌情,毕竟鹤和蚌好歹算一家人,他和毕言飞之间还没分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真叫一个外人趁机把好处全捞走了。
一路穿梭回廊,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洗礼之下,云碧终于施施然来到燕深弦地房前。
房内断断续续地传出一曲笛音,曲子动听,却有些生涩,仔细听来其中还暗藏几处硬伤,显然房中人闲暇之下正在编着小曲。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专心吹笛的燕深弦,他这抬头望向紧闭着地房门,不由露出浅显却温柔的笑容,“是小柳吗?门没锁,你自己进来。”自他回来后,柳以沫一天到晚只要有空就会往这里跑,即便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想报恩,但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温暖起来。
门外的人沉默一下,然后才缓慢而有礼的开口,“在下云碧。”
燕深弦闻言愣了一下,他之前还在燕谷村时,小李奉娇花之命来传话,但小李一路颠簸得迷迷糊糊的,曲解了娇花话里的意思。他只说要燕深弦赶快下山,问原因,他词不达意的大概说是县衙里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燕深弦着急之下也懒得听他一点儿也不利索的解释,直接就和村民们道了别,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下山直奔县衙。
一路心急火燎,等到了衙门才知道所谓的出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是柳以沫和尧公子之间原本已经谈婚论嫁,中途却杀出个云碧,明目张胆的来衙门里逼婚。
飘飘就是云碧,这个他在燕谷村养伤时,娇花有次去看望他就无意中说起了。
“原来是云公子。”燕深弦打开房门,就近见到他的脸时,依旧有些吃惊,原来有人竟然可以雄雌莫辨到这种程度,“不知云公子何事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云碧一挑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经意间却泄露出了浓浓的火药味。
“当然不是。”燕深弦保持微笑,口吻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有句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气氛在一瞬间僵持下来,云碧身后的胡嘉胡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不远处的回廊外、草木后几个灵活的脑袋若隐若现,都紧密观察着这边的动向,暗自猜测接下来两人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亦或者干脆半点也不君子的直接大打出手?如果大打出手的话,谁又会是赢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