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里并不是很慌,表情略显从容。
时财将压根就不理会陆逸明,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女儿,冷着一张脸说道:“小雪,你怎么在这里?走吧,跟我回家吃饭。你妈妈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时清雪倔强地别过脸:“我不回去。”
陆逸明七窍玲珑心,当然能看出来父女两个火药味十足。
对于时财将的想法,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他并不愿意继续加深父女两个的矛盾,便对时清雪小声哄了几句:“你还是回去吃饭吧,阿姨特意为你做了那么多菜呢,不吃可惜了,我们明天学校见。“
时清雪不满地瞪了陆逸明一眼,似乎对于陆逸明的立场非常不满,不过想到明天还能见面,便也没有继续坚持。
只见她轻哼一声,赌气似地走向时财将停在路边的奔驰车。
陆逸明知道时清雪肯定生气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和未来岳父闹矛盾。
回去的路上,时财将开着车,时清雪坐在后排,父女两个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时财将打破了沉默,出声问道:“刚才那个,就是上次陪你在新华书店里面买书的同班同学吧?”
时清雪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叫陆逸明?”
“嗯。”
时清雪显然还在闹脾气,对于时财将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自家好不容易养好的小白菜,却差点让猪给拱了,时财将此刻的心情自然也很不好。
但看自家女儿似乎什么也不想和自己多说的样子,时财将只觉得非常心痛,不知从何时起,贴心的小棉袄一点也不贴心了。
父女之间,似乎莫名地就产生了隔阂。
时财将只得硬着头皮说起另一件事:“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还认识一个叫做葛德秋的小伙子吧?”
时清雪不知道时财将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葛德秋,不过还是嗯了一声。
“你觉得葛德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跟陆逸明比起来的话,他似乎更优秀一些。”
时清雪似乎是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时财将。
时财将浑然不觉时清雪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倒是觉得葛德秋这个小伙子不错,长相也不比这个陆逸明差,关键是家里面有钱,他自己也很上进,是个优秀的有为青年。”
时清雪听完这话,咬了咬嘴唇,泪水更是夺眶而出:“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财将看到时女儿哭成了泪人儿,顿时心里面一慌,赶紧说道:“乖女儿,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话说到这里,时财将突然又打住了。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好向时清雪去开口。特别是把女儿当做生意的筹码这种事情,让他进退两难。
为了缓和气氛,时财将又说起了陆逸明:“你跟那个陆逸明,已经确定关系了?”
“没有。”
时清雪抿着嘴,再次别过脸去,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生气。
她倒是没说谎,毕竟两人没有正式交往,只要没有表白,就不算谈恋爱。
听时清雪这么一说,时财将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时清雪的妈妈苏芸谨已经将饭菜端上桌,看到时清雪回来,便笑着上前说道:“女儿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吧。咦,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刚才哭过?”
顿时疑惑的目光便落在了时财将身上:“我们家小雪怎么了这是?”
时财将也没隐瞒:“我刚才路过公园的时候,看到她跟一个男生在公园里面手牵手,就把她带回来了。”
听说女儿居然跟男孩子手牵着手,苏芸谨顿时紧张得不行,着急地拉着时清雪询问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答应妈妈说高考前不谈恋爱的吗?”
时清雪坚定地摇头辩解说:“我们只是朋友。”
苏芸谨哪里肯信,都牵手了,还能只是朋友?
再晚点,说不定孙子都有了。
所以她的态度十分强硬:“那也不行,你现在还是孩子。”
时清雪听后却是很不服气:“那为什么爸爸让我跟那个葛德秋做朋友?”
“葛德秋?”
苏芸谨根本就不知道时财将生意上的事情,现在听时清雪说时财将居然要她跟葛德秋做朋友,顿时怒气冲冲地瞪着丈夫,喝问出声:“时财将,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财将自知理亏,毕竟生意上的这件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跟苏芸谨商量。
不过他也不愿意当着时清雪的面透露更多细节,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再说了,葛德秋这小伙子挺好的啊,年轻人之间,多交个朋友也没什么。”
苏芸谨当然知道葛德秋是什么人,实际上他们两家的公司在业务上面还曾经有过合作,时财将与葛友才私交不错,苏芸谨甚至去葛家曾经参加过几次聚会。
此时见时财将目光躲闪,苏芸谨又不傻,当即明白了一些事情,为此她更加生气了:“好啊,姓时的,你这是失心疯了,你是不是跟葛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你这是要卖女求荣?哪天是不是也要把我给卖了?”
本就是大男子主义的时财将闻言大怒,瞪着眼睛争辩道:“你放屁!女儿还在这里站着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倒是还想问问你,我整天在外面辛苦打拼,你在家有好好教导女儿吗?要不是我今天出门偶然遇见这个事情,你女儿估计被谁给拐了去都不知道!”
本来苏芸谨就因为时清雪早恋和时财将有事瞒着她而感觉到非常生气,现在见时财将居然还倒打一耙,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踮起脚尖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什么叫我女儿?敢情这女儿不是你的?”
争端一起,时财将更为恼火:“我和你讲道理,你却在这里和我无理取闹?我忙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这个家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呵,你忙公司的事情?你在外面跟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时财将一听,顿时心虚不已,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可还是嘴硬说道:“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一直闷着没说话的时清雪,突然说道:“爸爸,我那个弟弟,应该有十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