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取走这颗胆,必然是为了让妖尊之血能顺利压服金乌之心。
等一切成为定局,他再把金乌这胆送回去。
这样一来,妖尊之血融入了想容那脆弱的体制中,便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金乌反噬!
绥绥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吗?天界虽然找不到妖尊,可是我想办法弄几头巨妖却还是可以的。”
云染笑道:“可是如果你出去乱用巨妖的心头血,想容必然会被那头巨妖牵着鼻子走……而且他会成为一个不神不妖的东西,天律不容啊!”
绥绥其实是个百无禁忌的人。他并不只要想容能活下去,他并不介意议想容是不是不神不妖。
他最最担心的,是妖物的心头血虽然好用,却会牵制受心头血之人。也就是说,想容用了哪个妖物的心头血,他就会成为那个妖物的傀儡……
而且那妖物还杀不得!因为只要妖物一死,想容也活不成了。
可是现在事已成定局……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云染。
云染道:“你放心,这几千年来,我也就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儿,我自然会疼他的。”
他告诉绥绥,他会让想容回天界,永远都不会用心头血控制他。
而绥绥作为太祭署的领袖,他自然有办法把想容的变化瞒天过海。
这样,想容的生活可以和以前完全一样。而又不用受天赋被夺之苦。
“有机会我会亲自教导他,当然,这也需要你的配合”,他微微一哂道,“现在我把我徒儿的胆借给你当灯泡用。对了,你知道灯泡是什么吧?”
绥绥:“……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月和那个老古董!”
……
花血海。
想容只觉得自己睡了有生以来最好的一个觉,深沉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在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小不点跪坐在他身边,瞪大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见他醒了,那双大眼睛眨眼就溢出了眼泪:“想容哥……”
想容连忙坐了起来:“吉吉!”
吉吉用小胖手擦着眼睛:“嗷嗷呜呜!啊呜!”
她是真的被吓狠了!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连比带划!
我,以为,你,死了!
想容看着她那样子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连忙拍着她肉乎乎的小肩膀安慰她:“……哥没事。吉吉不哭啊!”
说说,他左右看了看,然后便皱眉。周围的景致和他入睡时一般无二,也没有月升日落,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吉吉,你知道我睡了多久吗?”
吉吉费力地一点头:“很,很久!”
那语调似乎还带着点小怨气啊!
想容笑着把那小不点搂紧了,小声安慰:“吉吉乖啊,不哭了,回头哥哥带你去找好吃的……”
一边说,想容又愣了愣。
那在他身体里缠绕已久的病弱之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