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 桃花汛(1 / 2)

 当时弧矢在帝襄阳府城观星台上吹笛,遇见乙老,两人见汉江发洪水,从上游涌来。弧矢不觉惶恐,惊问乙老何以处之,又担心襄阳,又担心华阳。乙老付之一笑,说:“上游春汛来水,这是水头罢了。大水来到,也还有一两个时辰,府城低处必遭水厄,帝城却无妨,津筑有堤岸甚高,也无妨碍。”

弧矢见他说得轻巧,心念华阳,便问乙老:“如,却不传讯示警?”

乙老说:“要的。是时师不在府城,能秉大帝了。”

弧矢眼水头颜色暗沉,已经又这边更近了,不禁着急,说:“这可来得吗?”猛自己身上带有母亲赐予的飞星火箭,要拿出来,乙老却似破他心,不慌不忙地说:“飞星火箭是用兵的,我有这个,这才是报水患的。”

乙老说着,从肩上褡裢里摸出一星火箭,上面黑墨刻画着叠叠水纹,水上一龙头。乙老望空画符,后拔出引信,将飞星帝城,片刻火箭带着哨音飞出,在空中炸出一个红火球,哨音与炸声甚是尖锐,火球在空中停留,总有两个呼吸之久,后烟火散,在空划出一条烟带。

弧矢着烟火,着急问说:“大帝边可得见?”

乙老说:“。”

弧矢抬头时,见空中烟火尚未消散,帝城灯火灭处,一连升三挂朱红灯笼,灯笼大,上面红烟气上升,在夜色中得分清楚。灯笼升不多时,便听见锣鼓一叠声响,随后面八方巡更值夜的惊动了,锣声一片。弧矢一会,说:“这个办法却”,又问乙老说:“襄阳刻发水,这水何时到得华阳?”

乙老说:“这才是水头,大水还没到,大水总要两个时辰到襄阳,到华阳总也要三个时辰。”

弧矢问:“则华阳如何?”

乙老说:“这是桃花汛,上游两暴雨,今已雨停,洪水过境,上他山洪下来,华阳遭水估计也就两,招呼寨村民进城就是。”

弧矢心中不宁,说:“华阳面低,大城高阜,野定水淹,大城无妨。唯修禊庙会,虽有设棚设场,是也有散游走的,我又不在华阳,怕人手不够,一时招呼不到。”

乙老说:“今年桃花汛了,往年也有的,又不是不曾见过。羲嫦娘娘定有防备,何必忧心。”

弧矢心中不宁,问:“往年桃花汛水,在修禊庙会之后,三月中下旬,今年为何却这等早?”

乙老一笑,说:“多年冬暖,大家忘了,桃花汛来就是三月三发水,这二三十年春温雨迟,要吃桃了才来桃花汛,所以大家以为桃花汛要在三月下半才有。”

弧矢思母亲近日务,实在没有安排预计到桃花汛这,心中焦急来。对乙老说:“我这般大水,如再下几场雨,到下游,可比我年时在江东到的春汛要大许多。既乙老,这襄阳是不妨的,我还是着赶华阳,若有需要帮手的,赶早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