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昭一脸无奈地道:“这件事没有事先与沐兄商议,实在是我们秦家的不是。不过,现在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殿下效力。沐兄还请听我解释!”
沐明远早在听到沐蔓琪说了倾云楼的事,心中已是大震,秦家这个态度,很能说明问题。难道大皇子终究是对他不满,所以,才要秦旭然毁了这门亲?
又或是皇上那边已经起疑,所以大皇子和秦幕昭才决定壁虎断尾?
不论哪一种,都是让他震惊愤怒却又恐慌的事。
不过,现在秦幕昭的这一行礼,沐明远的心已经定了三分,但是,他心中仍是有气的。
大门口那一幕,秦老匹夫寸步不让,他的脸丢尽了,琪儿的脸也丢尽了。
当着那么多人丢尽的脸,又岂是秦幕昭这么一揖就能抵消的?
再说,既然现在要赔礼道歉,之前又为何寸步不让?
沐明远冷淡地道:“侯爷请说,沐某洗耳恭听!”
秦幕昭叹道:“沐兄,其实本侯是不得已的。便是我儿旭然,也是无奈而为之啊!”
沐明远大怒:“好一个无奈而为之!身为男子,不知护妻护子,反倒要一个弱女子去承担不该她去承担的一切,你秦家真是好家风!”
“沐兄息怒息怒!”秦幕昭安抚一般道:“沐兄你仔细想想,如今朝堂之上是什么情形?这几天早朝,你再回想一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沐明远哼了一声,这几天朝堂上有什么不对?
沐明远这段时间把重心放在除掉裴霁,出一口恶气,斩断过去之上,再说又是新归大皇子这边,他也深知圣心难测,若是在朝堂上就公然与大皇子及定远侯一唱一和,必引起皇上对大皇子的猜忌。
他仔细一想。
的确是有的,朝中关于梁州旱情,大皇子的人铆足了劲准备把赈灾钦差拿到手里,但最后去的,却是户部一个主事。
当然,灾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户部一个主事足够了,但问题就出在,那个户部主事,是庄国公的门生。四皇子一脉的人。
还有前几天,关于商量三年一度的科举主考人选,大皇子四皇子的人明争暗斗,使尽手段,最后却是江太傅的门生拿走了主考的位置。
还有七天前,京畿卫抓贼,竟然在一个詹事府少詹事的府中搜出了一个逃犯。
太子未定,但是詹事府是一直存在的,这位少詹事,已经靠近了大皇子,就因为这件事,他直接下了狱!
还有……
这一细想,半个月来,朝中大事小事,只要大皇子参与或者是与大皇子有关的,似乎都没有很顺利的。
不过最后转折不太明显,有些朝务大皇子没抢到,四皇子也没抢到。
至于京畿卫搜到逃犯,纯是倒霉,因为那个逃犯是那少詹事老母亲的远房侄儿来投奔,以为藏在京城官员家中就会无事,少詹事自己行事不谨慎。
但结合所有情形一看,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沐明远心中立刻冷静下来,道:“侯爷请坐!”这是要详谈的意思。
秦幕昭也不客气,坐下后,道:“沐兄,倾云楼事情一出,秦沐两家反目,亲家做不成,还闹成笑话,虽然于沐兄父女名声不利,但是于大皇子却是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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