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事需言明。”他猛地转身,打量云雁和石不言:“我和你们不同,对百万年前的先祖,虽有敬意但没有半点亲近。”
云雁代他开口:“所以他们与金帝的仇怨,你并不在乎。”
“换了你呢?”卫归仰头凝视牌位阁:“纵然是祖先,有那么点血脉联系,但那么久远的事……若你与他们没有半点交集,会奋起替天行道,得罪夜逝水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石不言握紧拳头大叫:“我们已讲的很清楚了,现任金帝是个杀人犯、骗子、疯狂又冷酷的大恶人!”
卫归脸色冷淡:“那又如何?我踏入仙途三千年,他从未跳出来骗我杀我,我又何必去招惹他。”
“可是这样的人如何能做金帝,守御神州!”石不言忿忿道:“他杀了石前辈,杀了卫前辈,他们都是他亲如手足的密友……他还杀了前代瑶光仙剑!”
“看来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还是没能明白。”卫归逼近他,沉声道:“在我们神州的法则下,要让人有罪,是需要证据的。”
“那夜逝水也是如此!”他虚握拳头,从石不言脸前,一直晃到云雁眼前:“他那么大的本事,就凭你们的片面之词,谁会相信?而且事情已过去那么久,许多蜘丝马迹早已消除了。”
“靠一腔热情,呆头呆脑就能成事?”卫归放下拳头,和石不言檫身而过:“我好意提点,以后也别在任何人面前,再讲诉关于金帝的事。”
云雁凝视他的背影,突然问道:“可是你选择相信了我们,为什么?”
卫归黑着脸转身:“或许是听见了,你在祭坛前的豪言壮语吧。”
“倒不似作伪。”他伸展袖袍,对二人正色道:“可无论怎样,得请你们离开我的洞府,以后也别来烦我。”
“你听见了我对卫前辈的倾诉,自然也明白,我对此事绝不会放手。”云雁缓缓道:“可以预见,震撼北斗的混乱,就在未来不远。”
“你是卫襄后人的事,以为那位金帝会不知道吗?”她对祭坛再鞠了一躬,倒退到卫归身边,严肃道:“在混乱中,你比任何人都要被他瞩目,到那时候,该何去何从?”
“至少我现在不用选择。”卫归沉吟片刻,也很严肃道:“这事很麻烦,我需要想一想。”
“但看在你与家族的交情上,我现在可以答应,暂时帮你做力所能及的事。”那人微微皱眉,有些犹豫:“帮忙到何种程度,需要我自己把握。如果风向变化,我不介意倒戈相向,没问题吧?”
这个卫归的言行,活像个墙头草,始终占据对自我有利的位置。
连背叛都算在计划里,严肃认真地提出来,倒也有趣。
云雁禁不住有些好笑,对他点了点头:“正好有件大事,需要劳烦执事。”
卫归朝后退了两步,紧张问:“何事?”
“我要借天关剑卫的壳,参加真武台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