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带着何欢声和一个小徒弟,揣上仅有可挪动的二百现金就去了。
林校长大骂他哥一顿。
林二也向他揽存过。他怕家里知道自己的家底,宁可放家里也不去钱庄,结果叫马前虎给抄了底,幸亏有些银元还没打箱,要不然真成光腚了。
他不怪自己,不怪马前虎和老胡,倒骂他哥,看来怨念挺深。
以前老何给他卖过招生指标,林校长觉得老何比他哥好,于是帮老何搞定一切。
老何当天就花出去三百多。二百给林三当介绍费,一百多赞助学院的宴会。
可当天就往塘沽运了两回银元,五千多大洋。
老何命令所有跑外人员按总数两万放贷。
大家给打鸡血似的兴奋,第二天老何又压着钱回来了,开会。
放款总额度提高到四万。
立马任命了三个副掌柜,四个执事,公使钱实报实销。
何欢声就没回来,只是不停地每两个时辰送一封信。
老何他们看着不断增长的数字,乐开了花。这些年打下的人脉,有了钱做润滑,顺畅无比。
商家纷纷还掉京兆各钱庄的高利率贷款,改为了老何的客户。
十几个跑外的开会,边扒了饭边打架,争钱放贷。
一回急了,二掌柜还给了一个执事一个巴掌。
老何把他单叫道屋里,赏了他两个嘴巴。
他回去给人道歉。被道歉的人还不愿意:不用道歉,把头寸让给我就行。
二掌柜一听,自己煽了自己两个嘴巴,头寸还是不给。
老何紧张的不得了,叫他们放得慢点。
大家都不愿意:趁着京里面不知道,反应不过来,赶紧抢生意,过不了几天就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老何也只好同意,再三给何欢声写信,保证银元弹药。
写完,二掌柜和三掌柜都回来了,大冷天,一人灌了一大瓢凉茶,脱掉磨破底的靴子:大户基本上能拿的都拿下了,我们俩可算歇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