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和王志都是能打的。
武侯是不服气,想给管监难看。王志习武出身,想搭搭手。
步战,马上,武侯都没过一招。
武侯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得给老师面子。
王志和大黄拆手。
两个人都用的是真功夫,王志差点吐了血,大黄非常过意不去。
人家王志倒很磊落:亏了老师收手,要不然我废了。
大黄带过兵,对武侯他们出去打架,也是军中那一套:打就打了,打赢了回来,好好上课。别伤人命。
这点很和大家的脾胃,其实这也是学校的看法,太平时节,刁民特多,保卫处的退役老兵们迟早得老,以后给附近庄里械斗,真得靠学生们,学校对这事一眼对一眼。
武侯的第一单生意还是老乡林副校长给介绍的呢。
正说着呢,从门外串进来一个小厮。喘着气,给大家行个礼。然后,对着武侯说:“鄙东家让小的送信,明日午时十二点,鄙号开张大吉!西运和酒楼备宴!请武爷观礼!”
武侯吧嗒吧嗒嘴:“才来通知!现在想起老乡们了,不怕把你们吃穷了吧!爷说好要去京里看妹去雷!”
小厮叫做黄三皮,擦了把汗:“本来是要十八开张的。可有个什么天理教要花车游街,讲不下来,现改得日子,武爷多见谅!还有东家请您多带点人去,这两天街面上的人,各路来踅摸,等开张的有不少了。”
武侯点点头,把自己的茶碗递给黄三:“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明天上午十点,我带人去你们的山陕会馆大院。给我准备好长棍十把,短棍二十。最少二十五人的汤饭!”
黄三放下茶碗,自行离去。
武侯自去外院找那些爱事,能打的老乡。梨禅先去六院挨屋地叫人,回院集合。自家兄弟里,廖化家里是平头百姓,出来极不容易,太老实,大家不好意思叫他。
半晌,梨禅先回来了,带回六个。都是没入校前,就认识的发小。要是几兄弟没进京西,估计就是京兆府的常客,纨绔恶少中的典范。武侯也带回了六个,都是晋阳,大同和运城的军中子弟。剩下就从本院落实。
首先下手就是一室。乔布什刚把麻将磕出来。一看武侯:“有着钱了!好人!欠钱知道还!”
武侯是一脑门子汗,青筋冒起:“我看你是欠揍!”
梨禅说话:“武侯接了活。明天大恒钱庄塘沽分庄开张!”
一室王志:“车马费咋算?”也欠了乔布什的钱了。
武侯:“打输了,车马费,医药费实报实销!打赢了,西运和大宴,另有谢仪!”
王志丢掉手里的幺鸡:“爷就没输过!”
“胡了!单调幺鸡,清一色!”乔布什大叫推牌!气得王志一下把灯吹灭了。武侯一搅牌桌:“乔布什!你敢诈唬!”
点了灯,一室除了眼泪汪汪的骗子乔布什,都去。另外七个屋又凑了十个人。一算有二十七个。武侯简单分成三队。梨禅,王志和他各带一队。约定明晨6时出发。
人各自散了。
廖化打了热水,洗脸洗脚。
以前他是一条毛巾,现在跟老大学的,洗脸用新毛巾,洗澡洗脚擦汗用旧毛巾了。
他泡上脚,一抬头,就看着两兄弟都在看他。
廖化问:咋了?我不跟你们出去打架。
梨禅摇摇头。
武侯舌头打了个奔:靠!二哥,你知道咱们班谁最能打吗?
廖化想了想:你?
武侯摇头。
廖化转头:老大?
梨禅摇头。
廖化看对面:王志?
梨禅武侯都摇头。
廖化想了半天:李根或者丁大寒?
两兄弟继续摇头。
梨禅说:你别猜了。大黄老师说了,咱们班最能打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廖化大吃一惊:不可能吧?
两兄弟一头:我们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