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羽的笑脸，在汪晓卓的眼里，如同恶魔。

这叫帮？

汪晓卓明明拥有一切。

可这一切，却无法接触。

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钱包，他的房子，他的车子……

明明全是他的啊。

可是……他没法证明这一点，也没法使用。

他被剥夺了‘自己存在的本身’。

汪晓卓嘴唇哆嗦，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萧羽完全不等他回答。

直接拍出了一张身份证在桌子上。

然后，起身走人。

“等，等等，萧大师，等等，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不能？为什么？”

“你害死我一家子，没人记得他们，甚至连你这个凶手都不记得。”

“他们的存在，被你剥夺了，所以，我也剥夺你的存在，这不是很公平吗？”

“甚至我还帮你找工作，而他们已经死了呢？”

“所以，不用感谢我了。”

说罢，萧羽走了。

临走前，他又回头道。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你的房子车子存款，我会一毛钱不剩的全部捐出去。”

“只会给你妻子留下最基本的一套房子。”

“至于你的情人什么的，我也会打发走。”

“所以，你不需要再有什么牵挂了。”

“即使你有办法让人相信‘你就是汪晓卓’也没用了。因为‘汪晓卓也很快会变成穷鬼’。”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了。”

萧羽走了。

“姓萧的，我草你全家！！！你给我回来！！！”

汪晓卓破口大骂，还想追出来，却被随后赶到的警察拦住了。

其中一个警察眼尖，看到了身份证。

拿起一看，顿时大喜：“原来你叫严秀啊，噢！！身份证背面还有萧大师的留言，你果然精神有问题，记忆障碍啊，估计捡了汪晓卓的身份证，就把自己当做汪晓卓了！”

“不是，不是的，我就是汪晓卓，警察同志……”

“行了行了，既然你的身份搞清楚了，那你也可以走了。汪晓卓的事情，我们警方会跟萧大师继续联系的，如果后续牵扯到你，会再联系你的。”

“不……不是的……”

“有完没完啊？赶紧走！捣什么乱！”

汪晓卓被赶走了。

他顾不得解释，急吼吼的追出去。

但街上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完了，完蛋了，我的一切都完了……”

……

萧羽走得很干脆。

即使走投无路，汪晓卓也不会自杀的。

为了以防万一，萧羽给他如此的‘设定’过。

无论怎么绝望，怎么痛苦。

他都没有自杀的勇气。

不是每个人都敢自杀的。

跳楼也好，跳河也好，割腕也罢。

都是需要非常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做到的。

就算没有‘设定’，自杀，也从来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最后两个人……就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好了。”

“不杀他们，甚至都不让他们坐牢。”

“只是让他们变成‘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而已。”

“跟绝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样。”

“仅此而已。”

但是，普通人的生活。

对某些人而言，那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是生不如死。

这个惩罚。